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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想他话外的意思。

都是聪明人,所以喜欢打哑谜。

因为,对聪明人来说哑谜就不是哑谜了。

“姜宁。”温安臣忽地出声,喊了姜宁的名字,“我与你们来往不多,但我知你们二人的品行,更信得过你们的为人,所以有一事相托。”

“丛文是我多年好友,更是……挚交。”

姜宁眉头微蹙,察觉到什么,无意识握紧手。

“他的性格一向不拘小节,却行事刚正。虽因大方而少得罪人,但也会因为过于耿直而得罪人。”

温安臣神色平静,“若有一日……”

“我希望你和长昀能劝住他,不要做傻事,更不要做一些徒劳的莽撞之事。”

为他,不值得。

他有他要走的路,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聂丛文就该像如今这样,有几位至交好友,每日办完公务,便能得一处地方喝茶、闲聊、蹭饭。

说几句不得体的抱怨,然后睡一觉醒来,又恢复了精神。

姜宁皱紧眉,想说什么又没办法说。

温安臣这话听上去,分明是已经料到了后路坎坷,却打算好了不回头。

半晌后,他只问道:“是不是入了局,就没办法抽身?”

温安臣拿起杯子,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背脊挺拔,如林间翠竹,“这凉茶,应该很受金陵百姓的欢迎。”

第203章 “生气了?”

温安臣并未久留,只待了一炷香,便离开酒楼,又领着禁军回去复命。

送他离开后,姜宁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许久,连顾苗进来都未发觉。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尤其以他的角度来看的话,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积累,哪怕并非专业,大致也晓得为何会有这样的局面。

说到底,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孰是孰非,不是如今可以评判、定论的。

哪有一派和气的朝堂,争个输赢后,是骂名还是美名,自有百姓与后人说。

但科举泄题一案,如果成为双方政治斗争的砝码,那性质就变了。

无论谁赢,最后受害的人必定是无辜士子。

温安臣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知道多少、牵扯多少,他都猜不准。

但他与太子走得近,那势必就不可能没参与。

那……

卫长昀呢?入翰林、拜学士,全看傅大学士下的是哪一步棋子。

“他怎么会突然来酒楼?”

顾苗忽然出声,吓了姜宁一跳,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在附近办公,正好碰到了。”姜宁摇头,没有多说。

此事不可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

和信任不信任没什么关系。

顾苗瞧出姜宁神色不对,但又知道他不说的话,谁都逼不了他,只好点头。

“那你再歇会儿,等秋哥儿和蕴娘把东西买回来,再一起商量。”

姜宁摇头,定了定心神。

“我来得已经够晚了,又在这里坐半天,还歇什么?我去转一圈,正好看看什么时候能开业。”

朝堂的局势再复杂,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酒楼的事,毕竟关系到这么多人的生活问题。

顾苗看他表情变化,意外之余,又觉得不愧是姜宁。

认识了这么久,身上那股要好好生活的韧劲,一点没变。

“那我和你一起去啊,正好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调整。”顾苗起身,跟上去,“话说回来,我爹娘知道要来金陵开酒楼,一百个支持。”

“伯父伯母肯定高兴,从前你接手酒楼都勉强,现在主动做生意,能不开心吗?”

姜宁搭着扶手下楼,“不过易安楼是交给秦掌柜,还是伯父伯母留在镇上看着?”

“他们可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