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犹豫片刻,又在门边坐下,靠着柱子,听着屋里她呼吸一点点平稳,才慢慢闭上了眼。
直到天光微亮,他才站起身,走出去吩咐霜杏早膳,再回来时她仍旧熟睡未醒。
再醒来的时候,沈念之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榻上,衣裳整齐,披风也挂在一旁,枕边还放着一盏被换过水的醒酒茶。
她捏了捏额角,头还有点晕,正要坐起来,就听得外头脚步声响,顾行渊推门而入,一手还拎着药盅。
四目相对,她整个人一下僵住。
顾行渊扫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像无事发生:“醒了?刚让人熬了醒酒汤。”
沈念之盯着他,忽然心里一跳。
她模模糊糊记得昨晚好像抱着他说了什么……
她忍不住问:“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顾行渊淡淡道:“你说想喝水。”
沈念之:“……没了?”
“嗯。”他点头,神情一本正经,完全不肯透露更多半分。
沈念之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这人好像在憋笑。
“你确定?”她眼角挑起,“我昨儿喝得不算少。”
顾行渊垂下眼,将药放在她手边:“快喝吧,别装糊涂了。”
沈念之盯着他背影,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狗男人。”
顾行渊却站住,回头看她一眼,嘴角轻轻一挑:“你昨晚也这么叫我来着。”
沈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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