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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听闻那揽月阁的摘星楼上,还藏着更多世间罕见的诗作。”

“这算什么?你们看这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出自唐·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此等胸怀,若非圣贤,谁能写出?”

另一人激动得嗓音发颤,手指几乎戳破纸张。

“‘人间有味是清欢!’短短七字,道尽人生至味!”

“可这揽月阁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拿出这么多闻所未闻的绝句?”

“听说,是他们阁主偶尔在一书肆所得,是一本古籍……”

“古籍?怕不是哪位隐世大儒的手笔吧?”

“管他是谁写的!明日我一定要去揽月阁,亲眼看看这些诗的真迹!”

上午最后一节课钟声敲响,学子们匆匆归位,可今日的课堂却格外躁动。

平日里严厉的周夫子刚踏入书斋,便察觉到异样。

往常埋头苦读的学子们,今日竟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桌上摊开的不是经义,而是一张张陌生的宣纸。

“肃静!”周夫子戒尺一拍,满堂瞬间噤声。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前排学子桌上,那纸上赫然写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周夫子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指猛地按住那张纸,声音竟微微发颤:“这……这是谁写的?”

学子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小声道:“回夫子,这是揽月阁传出来的诗句……”

“揽月阁?”周夫子眉头紧锁,可当他继续往下看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手指竟微微发抖。

他猛地抬头,声音沙哑:“这揽月阁……在何处?!”

几名学子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一一告知上。

周夫子频频点了点头。

明日,嗯,他也许久未出去了,明日便去凑个热闹。

饭堂内,学子们依旧热议不休。

角落里,李修远四人共坐一桌,张子谦低声道:“我敢断言,这揽月阁背后,必有一位绝世高人!”

赵明轩听闻却轻微摇了摇头,反驳道:“不像,这些诗句风格迥异,不像似一人所作!”

“那更说明那本古籍的珍贵!” 叶顾言叶也加入了争论。

三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唯有李修远安静地坐在角落,慢条斯理地夹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这波宣传传入学院的时候,他或多或少就猜到了些什么。

也只有那人才拥有这般奇奇怪怪的点子,和这些旷世神作。

张子谦眼尖,小眼睛一转,立刻凑过来,压低声音:“修远,你老实说,这揽月阁,是不是顾笙”

李修远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好吧,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

最终只是淡淡道:“明日休沐,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果然!”张子谦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掀翻桌子。

“我就知道!除了顾笙,谁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赵明轩也凑过来,眼中满是震撼:“所以……那些诗,真是古籍上的?”

李修远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喝了口茶,可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家夫郎的秘密,他也只是比他们知道得多一点而已。

今日最后一节习字课,周夫子破天荒地没有让学生临帖,而是沉声道:“今日,各自以‘清欢’为题,作诗一首。”

满堂哗然!

这可是揽月阁传出的诗句!

学子们面面相觑,有人兴奋,有人忐忑。

可无一例外,全都提笔蘸墨,绞尽脑汁想要写出能与那‘人间有味是清欢’相媲美的句子。

周夫子背着手在课桌间踱步,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

学子们个个埋头疾书,宣纸上墨迹未干的诗句被反复涂改。

突然,戒尺“啪”地落在李修远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