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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提鲜增色。”顾笙盖上蒸笼,“你去前厅照应,这里交给我。”

知府一行人踏入雅间时,窗外恰好飘起细雨,雨水顺着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与室内古琴的泛音相和。

通判大人抚须赞叹:“周老爷,令郎这茶楼选址甚妙,雨景尤佳。”

周老爷正要谦逊几句,门外小厮已端着描金食盒进来。

第一道是形如莲花的酥皮点心,轻轻掰开,蟹黄与燕窝的馥郁顿时盈满雅室。

“此乃‘金玉满堂’,请大人品鉴。”顾笙亲自布菜,声音不卑不亢。

知府夹起一块,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他眼中闪过讶异:“这酥皮竟有九层?”

“回大人,是十八层。”顾笙微笑,“每层薄如蝉翼,中间刷了蜜水与猪油。”

宴席过半时,顾笙端上一盏青瓷盖碗,揭开竟是做成鲤鱼形状的杏仁豆腐,在清汤中栩栩如生。

“妙哉!”通判拍案叫绝,“这鱼须竟是用什么做的?”

“回大人,是新鲜藕丝。”顾笙躬身,“取藕中断最细的丝络,用蜜渍过。”

宴席结束时,知府突来了兴致,命人取来文房四宝,赐了明月楼一幅墨宝。

这举动被不少食客看在眼里,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川州府。

三日后,醉仙楼最隐蔽的雅间内,三大酒楼的东家齐聚。

醉仙楼的刘掌柜摸着翡翠扳指冷笑:“诸位都听说了?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前两人去了趟明月楼,出来后对那里的茶点可是赞不绝口啊。”

最重要的是:“知府大人还赐了一幅墨宝!”

“我派伙计去尝过。”聚仙阁的孙老板阴沉着脸,“那虾饺确实鲜得出奇,这几日我们楼里老主顾都跑了一半。”

八珍楼的马东家猛地灌了口酒:“更可气的是价格!一笼虾饺卖三钱银子,那些穷酸书生竟也吃得起!”

刘掌柜忽然眯起眼睛:“我有个主意。”

他招手让三人凑近,“茶点嘛,谁不会做,咱们各派两个得力厨子,扮作食客去尝遍明月楼的点心,回来照着做,价格,压到两钱一笼”

“妙啊!”孙老板拍腿大笑,“那些平民最看重价钱,不出半月,定叫明月楼门可罗雀!”

三人举杯相碰时,仿佛已经看见了明月楼生意惨淡的模样——

第四日清晨,顾笙在柜台前翻看账本,眉头渐渐蹙起。

周林安凑过来:“怎么了?”

“这两日,客流量少了三成。”顾笙指尖轻点纸面,“尤其是散客。”

周林安抓过账本细看,脸色骤变:“我这就去查!”他转身要走,却被顾笙按住肩膀。

“别急。”顾笙从柜台下取出个食盒,“先尝尝这个。”

周林安揭开盖子,里面竟是三样从未见过的点心:形如小兔的奶冻、透着淡紫的芋泥酥,还有裹着金箔的糯米球。

“这是?”

“我新推出的菜品。”顾笙拈起一块芋泥酥,“你发现没有,这几日总有几个生面孔,每样点心都点,却吃得极慢。”

周林安瞪大眼睛:“你是说”

顾笙唇角微扬:“阿福,过来。”

阿福闻声立刻跑来,顾笙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阿福点点头,一溜烟跑出茶楼。

未到午时,阿福就带回消息:三大酒楼的厨子确实在偷师,今日聚仙阁已经开始卖仿制的虾饺,价格只有明月楼的一半。

“无耻!”周林安气得摔了茶盏,“我这就去找我爹商量对策。”

“不急。”顾笙从怀中取出一张洒金笺,“你看看这个。”

周林安展开一看,竟是套精致的会员契书,上面详细列着不同等级的优惠与特权。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高级的“玉牌会员”,不仅享有新品试吃权,还能预约私人茶艺师。

“这是,你弄的?”

“价格战是最低级的竞争。”顾笙轻抚着腰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