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一想到今后继承庄主之位,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处理,他思绪飘远,想着一定要提拔几个能干的,不能太过为难自己,夜夜干熬。
不过,谢逍遥的视线移向盖着被子在桌旁小榻睡得安稳的阿怜。
有阿怜陪伴,漫漫长夜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了。
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阿怜,她撑起身,鹅绒被子从肩膀滑落。
书房的窗户虽是掩住的,但暖黄的晨光却透过窗户纸渗了进来,明确地告诉她今天是个好天气。
谢逍遥趴在桌上睡着了,想必是困极,连发冠都未取。
他的脸侧压在写着密密麻麻笔注的扉页上,一旁随意放置的毛笔墨痕已干。
阿怜静静地看了许久。
这一瞬似乎变成了永恒,牢牢印在她心间。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夜灯下,睡在小榻上的女孩已出落成了十五岁大的少女。
她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蜿蜒垂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书桌旁柔和的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侧,挺秀的琼鼻之上,蝶翼似的睫毛覆盖着眼睑,随着呼吸浅浅颤动。
谢逍遥屏气凝神地放下最后一份公文,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生怜爱。
阿怜眉头一蹙,他的呼吸便一顿。
难道是这小榻睡得不舒服了?
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迟缓的困倦被惊得一扫而空,谢逍遥打横抱起阿怜往主卧走去。
雪白的裙摆上绽开点点血花,阿怜似乎疼醒了,还未睁眼,她便捂住小腹痛哼。
谢逍遥一下下
顺着阿怜细软的乌发,手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阿怜别怕,冯大夫马上就来”
冯大夫深夜被叫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竹淮用轻功挟到了听风苑。
他心里叹息,不由更加坚定了加快培养徒弟的想法。
查看阿怜的症状后,冯大夫松了口气,他把谢逍遥叫到外间,“是女子初潮,怜姑娘痛成这样,是体虚的缘故”
“我开些进补的药方,待会煎一副送来。今后每月此时多注重保暖,作息规律,少做些力气活,怜姑娘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谢逍遥仔细应下,送走冯大夫后,脸侧无法自控地浮上薄红,心中有些懊恼。
他不是没提前了解过这事,只是方才慌乱中什么都忘了,只以为阿怜是受了伤,或体内毒性发作。
指尖在门扉前微屈,他顿了又顿,终是将门推开。
罢了,阿怜初遇此事,想必十分惊慌,他多陪陪她也是好的。
“谢叔叔,我好疼”,宽大的床榻上,阿怜脸色苍白,身体蜷缩。
谢逍遥结实的手掌隔着一层轻薄的亵衣覆上阿怜的小腹,内力运转,热意滚烫。
阿怜嘤咛一声,眉头舒展了些。
谢逍遥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滚烫的汗滴划过额角,滋养着不知名的情愫。
突兀的敲门声将快要溺水的他解救了出来。
是春容来送月事带和换洗的衣物。
第49章 江湖文病美人(四)“逗你玩的,我哪……
两人五年以来最长的分别,因武林大会而起。
武林大会是各门派及游侠进行切磋的江湖盛会。
时任铸剑山庄庄主的谢逍遥按照惯例必须出席,届时主持大会,同武林盟主一起将‘江湖第一’的称号送出去。
这次武林大会在北边的儋州举行,考虑到阿怜的身体,他拒绝了阿怜‘同去’的请求,让她闹了好一阵脾气。
分别的时光她度日如年。
东窗的阳光斜移到西窗,阿怜托着下巴,盯着桌上的漏刻,将日子扳成时辰来数。
还要多少时辰才能见面呢?
这一度成了阿怜每日醒来后的第一个疑问。
“姑娘!”春容激动的声音比人先到,“庄主回来了!”
阿怜提起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