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千秋吧,可别让他等久了,一个人太孤单。”
他说完后退几步,重新拿起抢抬起手臂,“咔哒”一声给子弹上膛,毫不犹豫的对准瞎半仙的心口又开了几枪。
“砰砰——砰——!”
一时间血花四溅,这几下正中瞎半仙的心口,他跟着枪口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挣扎不动了。
“呵呵……”
老人还想张口,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沉沉的动了动眼珠,胸口汩汩出血的速度越来越慢,被雨水稀释化开,血液几乎已经流失殆尽,身体也越来越冷。
很快,他就彻底不动了,在苗云楼眼皮底下失去了最后的温度,只有一双眼睛仍是瞪着,死死盯着一旁的土堆。
木牌上的“杜千秋”三个字,牢牢插在黄土之中,静静看着老人的尸体。
两人似乎正在这种时刻相互对视,他们身下,黄土被雨水浸泡成了深色,又被浓稠的血液染上一层颜色,无数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只剩下复杂的黑色。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滑过,这次白光闪出的暗沉夜空中,只剩下了持续不断的磅礴大雨。
远处,那些黑衣人站在墙后,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领头的立刻警戒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老人已经倒下了,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向他身边走去。
“他死了?”
黑衣人见老人已经不再动弹,警惕的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在老人的鼻子前,发现的确没有了呼吸,这才直起身子,
他看着老人死不瞑目的尸体,犹豫了一下开口,声音依旧有些不放心,隔着一层雨水对青年低声道:
“这可是娲泥生社长要的人,你仔细点,千万别让他诈死。”
“放心吧。”
苗云楼耸了耸肩,随手柄枪塞进了衣兜里面,带上黑皮手套,俯下身子,若无其事给老人合上眼皮,随手柄他的尸体塞进尸袋里。
“有洪长流社长给的定位器,还有祝炎社长帮忙锁住他所有的存活时长,这人绝对活不了。”
“看——”
他头也不回的给尸袋收口,一手拖着鼓鼓囊囊的尸袋,另一只手柄定位器怼到黑衣人脸上,示意道:
“定位器上已经没有他的名字了,这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放心吧。”
黑衣人拿过那块定位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上面所有人都有位置,只有瞎半仙的名字彻底消失在定位器上,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这个瞎半仙的事迹他们也是知道的,平时行踪不定,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逆转天象的事情,堪称是神算子。
这样一个人,如果能让旅社收入麾下,该是多么好的机会,无论对娲泥生社长、对瞎半仙、对双方都是赢。
可惜瞎半仙不知发了什么疯,明明曾经和娲泥生社长还有一段交情,甚至对她有救命之恩,却在娲泥生社长加入旅社之后,开始疯狂针对旅社。
不是突然出现在景区门口、给和旅社不对付的人算出好命,就是给旅社麾下的导游算出大凶之兆,导致他们损兵折将了不少。
怪不得娲泥生社长要杀他,忍了这么久,已经很极限了。
只是可惜了……
黑衣人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看向瞎半仙的尸体,出神了片刻,眼底满是复杂和难言。
瞎半仙虽然针对旅社,却对他们这种底层旅客很是照料,时不时有人在旅客中心求助,总能得到瞎半仙的指导。
现在他死了,也就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带领他们走出景区的漫漫长夜了。
黑衣人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闭了闭眼,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心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得罪了旅社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是这个导游杀了他,娲泥生社长也总会派其他人来。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要和旅社背道而驰、斗生斗死。
黑衣人闭了闭眼,压下自己复杂的情绪,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