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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得他头昏脑涨,一时忘了分寸,道出了心声,“有志向,有野心,有欲|望,我是个男人,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去争,去抢,若是争不到抢不到,我就会发疯。”

燕颂在那火热的目光中静了静,心中升腾几分惊疑。他转着扳指,安抚道:“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有哥哥这句话,我心里就快活。”燕冬高兴地笑起来,又变回那副天真柔软的面孔,他微微抬头,大着胆子和燕颂鼻尖相蹭,轻声说,“哥哥,你记得吗?我大雍的开国皇帝,后宫空置只娶一人,还是位男后。”

“圣祖帝后恩爱白头,君相相合,引为佳话。”燕颂顿了顿,“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从中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想要什么,从没有不敢去做的道理,什么自来有之的规矩都是狗屁。”燕冬瞧着燕颂,随口道,“哥哥怎么评论此事?”

燕颂说:“祖先之事,不好妄——”

燕冬掐住燕颂的脖颈,凶狠地说:“嗯?”

燕颂失笑,顺从地改了口,“生同衾死同穴,一生相爱,令人艳羡。”

“哥哥莫艳羡,”燕冬指了指眼尾,暗示曾经的“血”誓,“以后你我也是如此。”

燕颂像看孩子那样看他,“你要做我的皇后吗?”

每当这种时候,燕冬就恨那种纵容的眼神,恨燕颂仍然将他当做孩子,将他的真心欲求当做童言无忌。

但他笑起来,说:“不可以吗?满朝公侯官邸,除了阿姐和素棠表姐,谁比我更配做你的皇后?可比起她们,你一定更喜欢我、更信任我,所以若你要立后,必得先立我。”

喝醉的到底是谁?

但不可辩驳,燕颂喜欢听这些疯话。他认真地说:“好,若我成了,就娶你为后。”

这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真的什么都肯答应他,燕冬看着燕颂,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又再度翻涌上来。但他再一次把它们压制下去,说:“不许反悔。”

“可立书为证。”燕颂说。

“不必,”燕冬说,“我信你的。”

燕颂说:“可你届时反悔又该如何?”

“不会。”燕冬说,“哥哥要我做,我就做。”

燕颂笑了笑,和燕冬静静地泡了小会儿,就催着人起来了,再泡更晕。

燕冬手脚利落,先爬上岸,去屏风后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出来时燕颂才从池子里出来,站在岸上发呆,里衣湿漉漉地贴着精悍修长的身躯,明明若隐若现,却有一种赤|裸|裸的肉|欲。

“……”燕冬揉了揉发热的鼻子,转身要溜,却被燕颂叫住。

“去哪儿?”燕颂偏头看向燕冬,“不是要照顾我么?”

燕冬捂着鼻子,说:“窝去拿巾帕!”

那声音闷闷的,燕颂听出点不对劲来,走过去挡在燕冬面前。他看了燕冬两眼,说:“放下。”

“……”燕冬放下双手,露出血渍呼啦的下半张脸。

鼻腔一热,又是两股流下来。

“……”

“……”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燕颂叹了口气,走到长几边拿帕子蘸取热水,回身时燕冬已经乖乖地站在身后了。他抬着燕冬的下巴,另一只手拿帕子轻柔地擦掉那脸上的血,调侃道:“年轻人就是火气重。”

“……”燕冬叹气,“是你勾|引——嗷!”

燕颂捏住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我火气重。”燕冬顺从地改了口。

“天天的胡说八道。”燕颂松手,又换了帕子帮燕冬擦干净脸,最后拿了方干帕子让他捂着,“回屋歇着。”

燕冬双手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又要窝肘啦?”

燕颂没说话,抬了抬巴掌,燕冬当即一扭头,撒丫子就跑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燕冬嘟嘟囔囔地出了浴房,和宝正在廊上蹲守,见他出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