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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现在都不能再耽搁。
这个时候伶舟慈和护卫们赶到,也无法挽回太多,甚至可以牵绊住沈覆雪找来的脚步。
“已经吃得差不多,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二位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提前留下饭钱,令扶楹使用传送符准备离开。
但玄悯起身叫住了她,“贫僧不如与施主一起吧。”
令扶楹不解地看向他,“法师知晓我要去往何处?”
玄悯观令扶楹的命理,心中有所猜测。
“大约知晓,但贫僧并不确定。”
令扶楹知晓玄悯的本事,他似乎能否推出别人的命格,虽然不知他究竟如何做到。
玄悯在也无妨,毕竟他专攻鬼魂妖邪,前往乌兰城带上他也算是对口了。
“也好,那路上怕是要叨扰法师了。”
默默听着的伶舟慈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唯一知晓的是,令扶楹会离开,甚至会和玄悯同行。
上回他们就是同行,这回又是。
伶舟慈瞥向玄悯,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吗?主动与姑娘家同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两人你来我往,甚是愉悦,伶舟慈冷声道:“不知我能否同往?”
令扶楹察觉他话语里的冷淡,伶舟慈也要去?
“少主你没事做吗?”
他来大罗州必然是为了尉迟衔月,人都还没见到,也没将他拿下,就甘心回去了?
而且他也不知她所去之地是何方。
伶舟慈本想和令扶楹呛声,但压下那股冲动,“你准备去哪儿?”
令扶楹不知是否该和他说,但乌兰城异动已被层层封禁,若有伶舟慈在进入此地会顺利得多。
她心念一转,有了主意,“我志在四方,打算四处游历,少主我能否去大罗洲府做客?”
她等到了大罗洲,再借洲主府的名义找机会顺势前往乌兰城,如此也不会引人怀疑。
在大罗洲之地的宝物被别人惦记,身为少主的伶舟慈怕是不会愿意。
伶舟慈顿了下立即看向她,“你要去我府上?”
“我上回前往大罗洲本就是为了游历,但才开始就被迫离开,现在打算重游。”
在洲主府她要安全得多,毕竟不确定尉迟衔月究竟是否被沈覆雪斩杀。
伶舟慈从大罗洲来了三千域,又从折渊殿回了大罗洲,现在又来了三千域,但才落脚,就又要回到大罗洲。
这来来回回折腾,就像是一只被拴住的狗,主人往哪儿,他就要往哪儿。
这个比喻让他脸色不大好看,匆匆掐断自己的想法。
他爹见他不过十来日又回去,怕是以为他犯病了。
想这么想,但他嘴巴很诚
实。
“那不如坐我的飞舟回去。”说完他紧绷的心弦微松,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眉宇间的阴云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也好,飞舟更快,也无需使用她的传送符,这玩意儿用一张少一张。
虽然前段时日她又结结实实搜罗了尉迟衔月的库房一番,又在兜里揣了不少灵石。
三人传送到郊外无人之处,伶舟慈袖中飞出巴掌大的飞舟。
被几人落下的御风收到少主信号赶到。
此行他并未带太多的人,毕竟不太方便,就只有他和御风。
这是令扶楹第一次坐伶舟慈的私人飞舟,并不算很大,但上了飞舟才发现设计极为精巧,房间每处都能看出巧思,花草树木,水池锦鲤,不像是通行法器,更像是一座房屋。
伶舟慈的卧房在最后一间,第二层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人住,现在却迎来玄悯和令扶楹。
此时已经傍晚,令扶楹去了玄悯房中。
为她祛除秽气。
他本打算去找令扶楹,可去女子房中不太好,便让令扶楹过来,虽然其实并未有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