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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扶楹进了他的房中后坐下,他似乎特意整理过卧房。

虽然本就干净整洁,但此刻整洁到让人暗暗乍舌的地步,被子成了切割整齐的豆腐块形状,褥子也不见丝毫褶皱,更不见发丝。

毕竟他没有头发。

不等玄悯多说,她主动撩起衣袖将手腕递给他。

玄悯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即便还未将手指触碰她的脉搏,他也能想起细腻的触感。

这样的想法显然极为冒犯,玄悯止住自己的思绪。

他提前查阅过,都说要从情感中脱身,渡过这情劫,就有先需要置身情感之中,亲身体验过。

回首往事只剩平静与释然便是渡过此劫。

可打着历劫的念头接近令扶楹,在他看来这叫欺骗。

可他发现,自己多番克制,心底的情绪只会越积越深。

“施主,贫僧开始了。”

令扶楹轻轻点头。

玄悯凝神为她祛除残余的秽气,这次的时间要更久一些。

越到后面秽气藏匿越深,也越难将其剔除,待结束已是深夜。

明日还需再检查一次,若彻底没了异常之处才算是清除干净。

时间过于漫长,无事可做的令扶楹已经在他的面前趴着入睡,玄悯没有叫醒她。

片刻后,他将令扶楹抱到床上入睡,其实,他分明可以将她叫醒。

已经在杨宅做过一次的他这次驾轻就熟,担心令扶楹醒来,动作很轻,将她放到床上后,拉过被子仔细盖到她的身上。

玄悯看了她一会儿,在地上打坐修炼。

可不久,二人一同坠入迷雾般的梦境。

梦里不是在其他地方,也不是那个禅房,而是在伶舟慈飞舟之上玄悯的卧房内。

令扶楹侧躺在床上,缓缓睁眼就见玄悯坐在在地上闭目打坐。

她翻身而起,意识到在玄悯为她祛除秽气的过程中又睡着了,暗自懊恼,放轻脚步打算悄悄离去。

可她脚步一转,径直走向玄悯。

等等,这个不受控制的熟悉感觉。

莫非是梦?

即便她已经做了许多次关于他的春梦,但每次与他接触时,还是会心生紧张。

令扶楹缓步走到玄悯面前时,在她靠近他时,睁开了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施主。”

她俯身,染着她香气的衣袖垂落在玄悯的手臂,他指尖轻动,细细摩挲着手心晃动的衣袖。

摸了摸玄悯的双眸,扶着他的肩膀坐到他的怀中。

透过僧袍的体温烫得她指尖轻颤,她俯身,含住他的唇瓣。

……

床上酣睡的令扶楹满脸热意和汗水。

而床下打坐的玄悯也睫毛颤动,汗水淌下,僧袍下紧实的胸口镀上一层釉,薄唇开合仿佛念着什么。

同一时刻,二人睁开双眼。

彼此口中无意识地喊着玄悯与施主二字。

令扶楹心跳剧烈,她看着帐顶还未从梦中回神,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真实。

真实得……

等等,眼前的帐顶梦中的一模一样。

她侧身,就见到同样睁开双眼在地上打坐的玄悯。

二人的情态与梦中并无不同。

喘息声在寂静的房中回荡。

令扶楹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玄悯这绝非正常修炼的模样,而他方才口中急促唤着的施主二字,梦中的重叠。

他深邃立体面庞上有汗水滑落,呼吸微喘,挂着佛珠的胸膛起伏极为明显。

所以,她和玄悯确实是同时入梦,那些做的事情也都……

彼此知情。

除了没用真实的身体,她们该做的都做了,也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

她几乎快要就地昏倒。

玄悯不敢看她。

令扶楹强装镇定,可与玄悯的耳鬓厮磨,他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