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快地察觉异常。
修炼到一定阶段的惑心魇可以分化逃逸附着在人修身上,无数倍放大人心底的欲念并捕捉其记忆编织梦境,悄无声息让人在欲望中渐渐消亡,甚至不会察觉异常。
正思索着,他身体一顿,血液倒流般浑身僵硬。
惑心魇的另一个强大之处在于,可以让人入梦。
若一人梦中对象与另一中招之人一致,让二人共同入梦,曾经梦境的真实感,达到悄无声息蚕食人的神魂日益衰败的目的。
但,只是猜测,玄悯的脸色好了许多,可又想到令扶楹或许会梦到别的男人,与他共赴云雨,他无耻地希望这个男人会是他自己。
察觉自己的想法,玄悯一阵惊骇,但近日他已经在无数次挣扎中麻木沉沦,他在放任自己。
梦只是梦,施主不会知晓。
玄悯被令扶楹点醒,他不能在放任自己沉湎于此,需要找到解决之法,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令扶楹。
但他心中生出不舍和犹豫。
一旦如此,他或许不能在与她在梦中亲密。
“法师?”令扶楹见他久久没有回
答,迟疑地喊了他一声。
玄悯回神,撞入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是无地自容,他默念心经摈弃心底的杂念,“贫僧为施主看看吧。”
令扶楹不吃要如何看,若又要脱衣裳,她神情不自在。
“手腕即可。”
令扶楹将手递给他。
他看着近在眼前搭在桌上的白皙手腕,戴着精致的玉镯,肌肤比那白玉还要剔透莹润,快要晃了他的双眼。
令扶楹满脸疑惑,他为何又不动了,盯着她的手腕瞧什么,她瞅了眼,没有特别之处,莫非他还未把脉就看出了什么?
过了片刻,玄悯才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放到女孩的手腕,他的肌肤也算白皙,但多了一层健康的筋骨光泽感,骨节分明,两指就能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
他粗粝滚烫的指腹一搭上来,令扶楹呼吸一窒,就想立即抽出手腕,这感觉比梦中还要深刻入骨。
似有若无的触碰更令人心绪起伏。
玄悯的反应远比令扶楹强烈,只是以极为强大的理智压下,自小生活在寺庙的他诵读经书,青灯古佛相伴,最初年少气血方刚之事也会有男子冲动,但凭借着意志力和心经将其自然消解,到后来便极少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他已与自然佛法融为一体,再无其他杂念。
作为被大觉禅寺寄予厚望的青年一辈,他的一举一动都以极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信念更一日比一日坚定。
最初当他听闻佛祖降下指引,需要渡情劫时是迷茫的,甚至将其置之度外,男女之情于他而言过于陌生,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需要渡这情劫。
但现在一切都明了,是他道心不够坚定才导致这一切。
只是这劫他不知要如何才算渡过,但目前来看,他恐怕暂时是渡不过了。
玄悯凝神查探她体内的情况情况,暂未发现异常,那么只能掩藏在神识里。
玄悯的指尖凝聚出呈金色的灵力,注入令扶楹的额心,他神情凝重,果真有异。
一缕透明的雾气被他的灵力牵引而出,将其引如锁灵瓶。
令扶楹神识逐渐清明,但与此同时,积压了许多日的困意涌来,她昏昏欲睡。
“一次无法彻底清除,可能还需要几次。”玄悯认真对她道。
令扶楹嗯了一声,也不知究竟听没听见,眼皮不断耷拉,最后趴在了桌上。
玄悯看了眼前趴着入睡的令扶楹很久,屋外的脚步声让他回神。
这时候她困极为正常,但不知她会睡多久。
静静看着令扶楹的睡颜,玄悯起身放轻动作将她抱进怀里,睡着时的她下意识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还蹭了蹭。
玄悯身体紧绷,他的视线落到女孩饱满的唇瓣。
加快脚步将她放在床上,俯身拉过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