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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夜,他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令扶楹介意,尉迟衔月守着她还怎么睡得着。

“你赶紧走。”

尉迟衔月喝了口冷茶,将其随手放下,“夫人说x要与我培养感情,就是这么培养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她说的是会选择他和沈覆雪之中择其一,这和培养感情是一个意思吗?

费劲巴拉和和尉迟衔月你来我往说了一通,他也不见厌烦。

令扶楹索性在他面前坐下,双眸直视他,“你要怎么培养感情?”

瞥了眼他的身下,嗤笑,他难道还能和她做什么不成。

这么一问,尉迟衔月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令扶楹忽然凑近他,尉迟衔月看着她近在眼前的面庞,没动。

她伸出纤纤玉指,去解尉迟衔月的衣裳,柔软的指腹不经意扫过他的喉结,尉迟衔月瞳孔幽深,身体紧绷地看着令扶楹。

可一碰他就大倒胃口,令扶楹忙不迭将手收回。

碰死断袖确实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

“我困了。”令扶楹不想再与他过多纠缠,走到床边安然而卧。

不顾桌边坐着神情难辨的尉迟衔月。

因为昨夜的梦很是疲惫,沾着枕头就睡。

只是很快她就又出现在了昨夜梦见的禅房,只是不见红烛喜被,就是干净整洁但又实在空旷朴素。

令扶楹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手中拿着一本话本。

她立即站起身,太阳穴不住跳动。

对昨夜仍然心有余悸的她脑子发懵,她该不会是又做春梦了吧,这个熟悉的禅房让她一下子回想起昨夜。

坏了。

令扶楹担心昨夜的一切重演,腿肚子直转筋,推开房门就要出去,但脚一跨出房门腿上就像是灌满水泥,沉重地根本迈不动脚步。

她迎面就看到才练完功回来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的玄悯。

“是想出去转转吗?”他温柔地问。

令扶楹想说是,她不想和玄悯共处一室谁知道这个梦境会怎么发展,万一又是个春梦她真的吃不消,梦里的玄悯让她无力招架。

可她不受控制地摇头,令扶楹心如死灰,现在是真完了。

她被玄悯动作自然地牵回房,令扶楹从未和他牵过手,她和男人牵手的次数寥寥无几。

此时此刻,令扶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沈覆雪过来喊醒她,没有哪个时候她会这么想念沈覆雪。

和尚是招惹不得的,她更不能放任自己对和尚产生不轨的心思。

玄悯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屋中待着可是无聊了?”

他挽过令扶楹的碎发,歉意道:“委屈你了,等所有事情了结我们就离开。”

令扶楹见到如此郑重的玄悯,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这次梦见的内容还不如上次的,搞这么深情做什么。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不知何时,她又被推坐到榻上。

令扶楹侧着脸失神地看着微开的窗户,眼前的景物晃动得她快要看不清。

男人下巴上的汗珠滚落到她的肌肤,令扶楹睫毛轻颤。

玄悯极为温柔地吻着她失神的双眸。

令扶楹忽然感觉有人在耳边喊她,玄悯的,偶尔夹杂着一道清凌凌的声音。

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想要脱离梦境却又被玄悯紧紧掐住腰肢。

忽冷忽热,极致的冷和极致的热让她无法思考。

这道声音有些像沈覆雪,令扶楹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当真来了,她的思绪已经彻底混乱。

……

此时已至清晨,前来的沈覆雪站在令扶楹床边,看着睡得极为不安稳的她。

浑身是汗,口中还念叨着什么不要。

是做噩梦了吗?

沈覆雪指腹轻触令扶楹脸颊的汗水,沾着放入口中,是他喜欢又令他安心的属于小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