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前日皇宫宴会,那在舞台上一身粉衣,舞姿翩然的少女。
竟是鬼使神差的,出声叫住了辛康安。
而接下来,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是连他自己,都被自己震惊到了:“栩洲此生定会护佑她平安,绝不害她受苦!”
闻此言,辛康安不以为意,只是淡漠往后一瞥,余光瞥向满眼认真真诚的少年,淡淡道:“最好如此。不过小侯爷应看出我待此事的态度。望你转告侯爷,将军府不会因着赐婚的束缚,就此改变立场。”
喻栩洲将辛康安眼底的不以为意,看在眼底。
低沉着张脸,暗自捏紧手中折扇,未曾注意力道。
不想下一刻,只见一声细微脆响,扇柄之上,竟当即生出裂痕。
之后,喻栩洲便再无反应了。辛康安将此画面收入眼底。眨眼转身,临走前,留下一话。
“小女现下正在祠堂罚抄《女诫》,小侯爷若想去看望。便让管家带你去吧。”
没有待喻栩洲回应。
辛康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甚至连那些送来的聘礼也未曾去看过。
沉默片刻,方才同辛康安一并前来的管家,走至喻栩洲身侧。
喻栩洲抬头,看向管家,收敛了方才周身的低沉气息。
转而友好一笑道:“劳烦管家带路了。”
管家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喻栩洲倒也没有客气,自己熟络的出了前厅。
一路上与其说是管家带路,不如说是喻栩洲十分熟练的自己寻去了祠堂。
毕竟他同辛雁相熟五年,若说没来过辛府,自是不可能的。
当管家招呼守在祠堂门外的婢女,为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只见祠堂右侧靠窗,一侧书案之前。一名一身粉色襦裙的少女。手持毛笔,双眼尽显疲倦。
“安安?”
双脚踏入屋内。看向少女,轻唤她的小名。
“?”
听见这声熟悉的声音。辛雁放下笔。惊喜抬头,向祠堂敞开的房门处看去。
“祁愿?!”
祁愿二字,乃是喻栩洲的字。是他爹乐安侯与侯夫人所取。
犹记得,喻栩洲曾与她说,之所以取这二字。是“祁愿”与“祈愿”二字同音,故取祁愿。只因他刚出生时,爹娘祈愿将来,常平安康。
听闻,喻栩洲姊姊的字,也是跟喻栩洲一块取的,寓意同喻栩洲相同。
辛雁激动站起身。越过书案,满脸惊喜的走至喻栩洲跟前,问道:“你今儿怎么来了?”
她欣喜询问,完全未预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此。
“受阿母命令,前来送聘的。虽说早已赐婚,但三书六聘可是一样不能少。只是不想,刚来便听闻你被将军罚禁足抄书。于是便趁机顺道来看望你了。”
他嘴角挂着笑,脸颊两边酒窝不由露出。
见着他脸上亦如往日般的阳光笑容,她下意识抬手将额间碎发别至耳后,低着头,脸颊两边不免染上丝丝红晕:“这...这样啊。”
但很快,她也当即抓住了他话中重点,再度抬眸看他,一脸诧异:“咱们不是刚赐婚吗?侯夫人竟已提前备好了聘礼?”
喻栩洲脸上笑容瞬间顿时,转而换上了一副认真神情。
他低头瞧着辛雁,仿若将她盯穿一般,眼底更是流露出明显情愫。他刻意将脸凑近,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更是吓得辛雁当即屏住了呼吸,整个身子立即绷直,就是问话都带着明显结巴:“怎...怎了?是我脸上...沾了..什么污渍?”
喻栩洲认真神情依旧,莫名说道:“我说,安安真的没看出来吗?”
听此,辛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可能此刻她心底猜出喻栩洲的这番问话是指什么,脸上却仍旧装傻,不愿多年的心意就这么被他袒露而出。
或许此刻,她心底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从他口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