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聘礼(2 / 5)

剑术。

清风刮过,吹动环边一排竹树,竹树之旁,乃是一颗开得正盛的杏花树。竹叶飘零,正落至剑锋之上。

登时一分两半。他手握剑柄,步影如蛇,剑刃所过之处,习习生风。吹过片片竹叶,落下零零花瓣。

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阵细弱脚步声。

他斜眼往身后一瞟,手持利剑,调头扭身。长剑一挥,寒光闪动。

下一刻,剑指来人。

“阿弟。你这胆,倒真是愈发大了。”

来者是名女子,她一身贵气,有着同喻栩洲七分相似的面容。

举手投足,雍容典雅。丝毫不见俗气。放下举着的剑,他双手并拢作揖。

面上平静,恭谨道:“见过太子妃,方才不知您来访,多有冒犯,望能恕罪。”

缓步越至喻栩洲身旁,喻歆然听此,不由冷笑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声调似责怪道:“太子妃?阿弟,你该唤我什么?”

在喻栩洲跟前,太子妃没有自称‘本宫’。

喻栩洲低着头,眨眼抬眸,瞥向身旁之人。短暂沉默,再度唤道:“阿姊。”

喻歆然听此称呼,似满意般点了点头。视线左右环视,确认周遭并无旁人偷听。转身,抬手为喻栩洲整理肩头的褶皱。

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悄声似无意道:“明日。便是你姊夫出征边城的日子。随他一并的,是陛下最为重视的武将之一,忠武将军。他们此一去,没个几年。怕是回不来。作为阿姊的好弟弟。”

“阿姊要你,帮阿姊一个忙。”

“......”

喻栩洲沉默无言。

喻歆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道:“辛康安有一女。是他过世的先夫人所出。先夫人在时,二人情感极好。因而,即使如今娶了太史令叶氏女作夫人,先夫人所出子女,也仍是他平生最为重视。”

“阿姊的意思是?”

喻栩洲蹙眉,扭头看身旁女人。

喻歆然眉眼带笑,同弟弟对视,笑道:“阿姊要你。在姊夫出征边城这几年,同辛氏长女,认识交往。多加熟络,自然,若能令其对你有情,今后非你不嫁。也是极好。”

听到最后,喻栩洲瞳孔微震,当即愣住。

辛家女…

他记得,辛家长女辛雁。

他八岁时,曾在太傅府的满月宴上,同她有过一面交集…

“若阿姊没记错,四年前太傅孙女的满月宴。你曾同阿姊说过,识得一位小千金。她是武将之女。若我未记差,她应就是,武将辛康安之女,辛雁。”

“将来,你若能娶她。届时凭借辛将军这位忠诚名将的支持,更能助太子稳固太子之位。乐安侯府,也能借此扩大势力。”

“今日阿姊同你说得这些话,你可得清晰记着,万不能忘了。只因,你是阿姊的弟弟。是乐安侯府的小侯爷。”

脑中回忆画面消散,他低沉着脸,暂时沉默,始终未言。

只因现下辛康安的态度...

便是他容说再多,也均是无用,他不会信他。

多说无益,既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假惺惺了...

见喻栩洲不再出声,辛康安也未再多说什么。

他收回了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煞气,摆了摆手,似想到那至今还被他关在祠堂的女儿,无奈叹道:“你走吧。改日,我会登门,同乐安侯商议你与辛雁的婚事。作为父亲,我只望你婚后能待她好些,起码做戏也要做全套。不要那么早让她知晓你的真实心意。”

“她生母死得早,我又常年在外,自小便受了许多苦。若是连丈夫都是怀带目的的有意接近,只怕那孩子将来会承受不住打击崩溃。”

辛康安背手转身,即将离开之际。还没走两步。身后的喻栩洲,便出声叫住了他。

“辛将军!”

听此,辛康安当即顿住脚,诧异回头。

此刻不知为何,喻栩洲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