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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污蔑郡主!”

捂着脸的鹃儿泪眼朦胧着否认,“我没有,是郡主,是郡主她说的。”

“分明是你这贱婢对夫人怀恨在心污蔑夫人,居然还有脸敢说是郡主指使的。”打人收回手的俏枝弯下腰,一把拽住她头发,白齿森森犹如恶鬼般拍了拍她的脸。

“你要是想你家人活命,你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鹃儿她,撞墙自杀了。”鹃儿走后,如今新调到身边伺候的玉漱回禀道。

正提笔练字的姜芜听到她没了后,仅是垂下长睫沉默许久,久到玉漱以为夫人不会开口时,忽听到她说:“把她好好安葬,再取五十两银子给她家人,让他们节哀。”

也就当全了这段时间的主仆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早上还在身边伺候的,活生生的人,

会在夜里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关于季霄和宋今也二人龙阳之好的绯闻,很快就被张贴出来的桂榜给冲淡了。

哪怕那天近乎是被扔出相府的宋今也仍是不死心,就算他是丞相又如何,他不信他真能一手遮天。

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频繁走动,那些官员看了他的文章后也都露出赞赏的目光,说明他所做文章定能进前三甲,至于外界传他和季霄那蠢货的龙阳之好。

他想,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不至于会信,唯独有些人对他露出的垂涎目光,实在是恶心得想要把他们的眼珠子全给抠出来。

因着今日是礼部对外公布成绩的日子,宋今也虽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仍是起了个大早遣人去往公告栏那边看名次,他则在家中备好酒席等着前来报喜之人。

可是这一等,等到左邻右舍的书生都接连收到喜报后,他的院子始终孤零零得不见一丝喜气时,仍在说服自己,定是他中了前三甲,所以属于他的报喜人还没来。

宋今也嘴上说着不着急,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拦住刚从另一条巷子报喜过来的官差,态度谦虚地递了银子过去:“请问官爷,现在报到第几名了?”

笑眯眯接过银子的报喜人粗着嗓子道:“先前那家是最后一家,此次中榜之人都已经报完了。”

“什么,报完了!”刹那间,宋今也只觉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得就要往后倒去。

怎么可能就报完了,他都还没有听见自己的高中状元的名字。

“官爷,你是在开玩笑的是不是,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报完了。”宋今也宁可承认是对方在开玩笑,也不愿意承认那人真的能一手遮天。

报喜人像看傻子一样将人推开,“你要是不信,自个到礼部前张贴的公告栏看下就知道了。”

“对,去公告栏,外面肯定张贴有我的名字。”嘴唇咬得泛起血腥味的宋今也像是溺水之人将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般。

时至午后,前来看榜的人虽没有前面多,但依旧是拥挤的。

好不容易挤进前面,名次从高看到低,就连边角都不放过的宋今也依旧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后,彻底慌了,更不愿意相信真的没有他的名字,缠满猩红血丝的双眼,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榜上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名字!”

“我应该是状元,或者探花才对!”

“我是状元,我是探花才对。”

有人瞧见他疯疯癫癫的模样,不以为然地直摇头:“你们瞧瞧,这是又疯了一个。”

“每年都会有几个疯的,算了,别理他。”

远处茶肆二楼上的俏枝都不忍心看了,“郡主,宋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要知道以往宋公子出现在郡主面前,都是幽默风趣的翩翩公子,哪里会是下面那个又哭又笑的疯子。

沈听雪也不知道他为何没中,按照剧情来说,他会是此次科举的探花,以后会一路高坐到户部尚书才对。

难道是因为她强行取代了原身,从而引起的蝴蝶效应吗?

在榜单名次出来时,姜芜难免跟着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