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说两句,要不然传了出去难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做文章。”
“什么丞相夫人,要我说她根本就配不上这个位置,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早点自请下堂!”
季茹月突如其来拔高的音量,让她一瞬间成了所有人的目光所及之处。
随后又都看向姜芜,想着她会怎么做。要知道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她的丞相夫人之位是怎么来的,也多存了看热闹的心。
姜芜对她的话并不生气,仅是眼皮掠起带着讽意,“季小姐对本夫人那么有意见,难不成认为本夫人不做这个丞相夫人了,你就做得了吗?”
没想到背后说人坏话,还正好被正主听见的季茹月没有丝毫心虚,反倒扯开了嗓门,“我虽然做不了丞相夫人,但我好歹有自知之明,不会挟恩图报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夫君都没有后悔过娶我为妻,你倒是为我夫君后悔了。此话若传了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夫君的亲娘,要不然怎么会妄自想做我夫君的主。”姜芜红唇勾起,带着冷冷嘲讽,“还是说,那些话是你躲在我夫君床底下偷听来的,要不然怎么会猜到,我夫君想说什么。”
就差被指着鼻子骂的季茹月一愣,瞬间气红了脸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那么想过了!”
“至于我说的那些话,整个长安城里,但凡有眼睛有耳朵的人和我想的都是一样的。”
再也听不下去的沈听雪站了出来,对姜芜露出歉意的笑:“季小姐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还望师母能不要计较她的小孩心性。”
季茹月不满她为那女人说话,愤懑不已:“听雪姐,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要我说,她就应该早点有自知之明的下堂。”
整个长安城里有谁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一层师徒的关系,相爷最该娶的人是长乐郡主,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偏生多了姜芜那么个妖怪。
“这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应该是谁,季小姐难道不清楚吗。既然季夫人如此教女羞辱本夫人,此事我得要和夫君好生说道一下,到底是季家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相爷,看不起我们相府。”姜芜刚说完,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就冒冒失失地撞了过来。
托盘里的茶水顷刻间全洒在了姜芜身上,洇湿了一大块布料。
丫鬟脸一白,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知道自己做错了,还请夫人责罚。”
沈听雪见那丫鬟磕得额头都快要出血了,不忍地将人扶起,“好了,你只是不小心的,我想师母良善,定然不会为难你的。”
她这是直接把姜芜给架在火堆上烤,要是不顺着她的话说,那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倒是不如郡主好心。”姜芜话锋一转,“你冲撞了本夫人不打紧,可你今天要是不小心冲撞了别的贵人该如何是好,既做错了事,本夫人又怎能轻易免责,否则往后所有人都同你一般该如何,本夫人又如何在府中立足。”
“你自己下去找管事领十个板子,要是下次再犯,直接逐出谢府。”姜芜如何不知道她惩得重了,但她要是不那么做,这些人又怎会将她当成主子。
那丫鬟手上的茶水早不泼晚不泼,非得到宴会上给她泼了一身,姜芜敢说没有人授意,那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自认逃过一劫的丫鬟以额叩地,“奴婢谢过夫人。”
“师母,人家小丫鬟只是不小心,你又何必罚得那么的重。”
“我敢问在座的夫人,你们也都觉得我罚得重吗。”姜芜不等她们说话,反倒是讥讽出声,“看来各位夫人都是丫鬟把茶水往身上泼,都能面不改色原谅对方的大善人啊。”
几句话,当即令不少夫人变了脸色。
要知道有时候用下人立威是最好震慑底下不听话之人,收拢管家权的办法,别说只是打几个板子,她们手上多多少少还会沾少不少血。
“夫人,你的衣服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