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丈夫已经死了,姜芜如何有本事能一个人生下个孩子。
要是她真的能生下,岂不是成了怪物。
姜芜不是真的蠢得无药可救,自然能听出他的潜台词是什么,让自己求他。
让刚丧父没多久的儿媳求自己的公爹给她一个孩子,这种话自然不能由他一个当公爹的主动提出来,否则就有诱女/干儿媳之嫌。他不能主动提,不代表不能旁敲侧击的让儿媳主动提出,好全了他的算计。
“为父知道婉娘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提议,可,这是你能留在林家的最好法子,除非。”冰冷的指腹抚摸过儿媳脸颊,就像是得了一样有趣玩具的贺时晏起身间忽然笑了起来,一笑如朗月入怀,春花水漾。
“儿媳想要回归娘家,嫁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你先好好考虑,只是为父不希望婉娘考虑太久,否则哪日你娘家再次上门来要人了,该如何是好。”
他嘴上说着要给姜芜考虑的时间,实际上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和公爹□□还是回娘家被逼着嫁给一个年过半百,死过三任妻子,后院姨娘孩子一大堆的刘员外。只要不是个蠢的,都知道选哪一个。
贺时晏心情极好地推门出来,正好见到一个高大的青年立在檐下树荫旁,细窥他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料想应当是他梦中的儿子,“你是来看你大嫂的吗,她刚醒来。”
青年嘴唇动了动,哪怕知道贺时晏在这个梦里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也实在叫不出口。
贺时晏离开前拍了下他的肩,“你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我让你姑母帮你选了几个好人家的姑娘,过几日你得空正好去见下。”
“我会的。”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了梦境的姜芜连贺时晏何
时离开的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屋内又进来了个人。
“你别难过了。”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张条纹蓝帕子的姜芜听见一句生硬的安慰后,抬头间,见到的是一张同贺时晏有着五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清冷凌厉的男人。
哪怕之前从未见过他,姜芜的脑海中却立马浮现出了此人是谁。
她亡夫的弟弟,林家二爷林歇。
既然他说只要自己怀上林家的孩子才能留下,对比于名义上的公爹,姜芜更倾向于和亡夫一母同胞的弟弟。
丢掉所谓羞耻的姜芜抬起泪眼朦胧的一双眼儿,哀哀戚戚地拉过眼前男人的袖子,“小叔,你能不能借我一个孩子。”
………
贺时晏睁开眼醒来后,对梦中一切仍意犹未尽。
想来等下次再梦,那可怜的儿媳在权衡利弊之下就该对自己投怀送抱了。
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东宫司馔永娘难得见殿下有那么好的心情,难免一问,“殿下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非也,只是梦到了有趣的事。”贺时晏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只觉得有趣。
更有趣的是,梦里的他们是公爹和丧偶的儿媳,现实里却是师母和弟子,怎么不算禁忌。
美中不足的是,要是能梦见的不止是他一人指定更有趣。
“能让殿下感到有趣的梦,想来肯定很有趣。”
贺时晏也不否认。
谢霁快从梦中醒来时,感觉胸口上像是压了块巨石般,在听到她喊的那句话后倏然睁开眼。
原来让他感到难以呼吸的重物,实际上是原本和他各自盖着一床被子的妻子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正枕着他胸口睡得正香,才会让他错误的产生了被藤蔓缠绕的窒息感。
谢霁伸手想要推开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她细腻的雪白皮肤,几缕发丝虚虚掩掩地落在上面,更添春景撩人。
他甚至不敢在睁开眼,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但能感受到抱着他手臂的那处肌肤有多细腻柔软。
他不禁可耻地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她顶着大嫂的身份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