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就吓死奴婢了。”
“夫人你都不知道,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婢子真的怕,怕你也随大爷去了该怎么办啊。”
脑瓜子被她哭得嗡嗡作响的姜芜看着守在床边的陌生丫鬟,放在锦被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不应该是从梦中醒来了,现在又是在哪里?
“婉娘,你醒了,你先前在我书房里晕倒,可谓是吓到为父了。”
珠帘掀开,而后露出一张不但没在脸上留下岁月痕迹,反倒将气质磨合得越发温润如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公,赫然正属于贺时晏。
或者说,是在梦里人到中年模样的贺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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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婉娘,你身体好些了吗。”掀帘入内室的贺时晏就像是个关心晚辈身体的普通长辈。
兼之他相貌儒雅,气质温润,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就是害儿媳晕倒的罪魁祸首。
小杏见老爷来了,忙起身行礼,“老爷。”
贺时晏颔首,淡淡摆手,“你先下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并不想和他单独共处的姜芜还没来得及出声,小杏已是一溜烟地跑了,跑出去前不忘把房门关好。
………
只剩下两人独处的室内,后背蓦然窜起一阵寒意的姜芜下意识往床里靠去。
哪怕他是带着笑的,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公爹,姜芜仍是感到不安的惶恐。
她细微的小动作自然没能瞒过男人的眼睛,来到床边的男人挂着一贯温和的笑,明知故问,“婉娘是在怕为父吗?还是在怨是为父吓到了你。”
指甲抓皱身下床单的姜芜如何敢说实话,仅是咬着唇摇头,“您是我夫君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儿媳又怎会怕你。”
她着词咬重“父亲”二字,就是希望他不要忘了所谓的伦理纲常,忘了她是他儿子的妻子。
眼眸半眯的贺时晏听着她喊的父亲,舌尖轻扫过一圈牙龈,随后又轻叹一声地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往她垂落在两肩的发丝伸去,“昨天我在书房问了你,是要留在林家还是归家,婉娘现在有想好答案了吗?”
贝齿咬得下唇一片靡红的姜芜,回想起他上次在书房对自己做的举动,自是偏向要离开。
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做梦,她是梦境的主人,梦里的一切不都得要以她为主体才对。
忽而又听他道:“你娘家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接你回家。起先我以为他们是不舍得你年纪轻轻的为我儿守了活寡,没曾想派去打听的人一回来,得到的消息是他们要将你嫁给那年过半百,死了三任妻子的刘员外。”
“说来好笑,原是那刘员外给了你爹娘兄嫂一百两,只怕你一旦归家,当天夜里就会被送上那位刘员外的榻间。”贺时晏见她白了脸色,眼里笑意越发恶劣,语气却放得格外轻柔。
“为父说这些话并非是在吓你,婉娘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派人去你娘家打听一圈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说这些,只是不希望在荣儿尸骨未寒时,他的妻子就被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榻间,那他肯定要在天上急得团团转了。”
侧脸避开他动作的姜芜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所说的那些话。
只是姜芜没想到对比林家,这具身体的家人还要来得无耻。
“其实婉娘也不必太担心,为父将此事说出来,自是有了解决的法子。”贺时晏轻叹一声后,端得一心为儿媳考虑的慈爱公爹,“只要你诞下荣儿的子嗣,你就是林家谁都动摇不了的大少奶奶,在我百年之后林家还会交给你和你的孩子。”
“我刚才也是用这个理由打发走你爹娘兄嫂的,说你腹中怀了我林家的骨肉,往后生是我们林家的人,死自然也是我们林家的鬼。”
他说的话虽是在她考虑,可他话里明显有着一个巨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