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要乱动,身体更不要乱晃。”
原本吓得就差直接抱住马脖子的姜芜在戒尺落在身上后,顿时又羞又恼得就想要抢走他手里的戒尺。
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用戒尺训诫,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还有他是不是有病啊,哪里有人随身携带戒尺的啊!
“坐好。”
“我知道了。”脸颊通红得整个人都烧起来的姜芜咬着唇,忍着羞涩一点点的坐直起来后,双眼顿时兴奋得抓紧缰绳,“夫君,我现在能坐稳了。”
“两手握缰抓镫,双腿夹紧马腹让马儿往前走。”谢霁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一张脸反倒红了个彻底,遂问道,“在想什么?”
“没有。”眼神左右飘忽不定的姜芜总不好说,她在梦里见到他和沈听雪在马上进行过不可描述的剧情。
而且,也是他用着教她时一板正经的口吻教训着沈听雪让她不要出声,偏生身下的动作又极为恶劣。
“你也不想被别人听见吧,乖徒儿。”
谢霁并未多想地拍了下马,好让它往前走几步,“骑马首先学的是不要怕,不要怕会摔下马背,更不要瞻前顾后,你要想的是如何驯服这匹烈马,让它为你所用。”
在马刚走动的时候,姜芜因力的惯性导致身体下意识往后仰时,一只戒尺打上了她的肩。
“专心,忘了我刚才教你的吗。”
“背挺直,手握缰绳,目视前方。若还是怕,就记住一个‘稳’,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手中的缰绳。”
“我知道了,还有我都多大了,你不能再用戒尺打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羞耻不已的姜芜迅速调整好姿势,用力攥紧缰绳好不让马儿将自己给甩得歪歪斜斜。
姜芜发现除了第一步的时候难,等到第二步,第三步的时候就不会了,反倒是在学会骑着马走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珍珠跑起来。
“夫君,我是不是会骑马了。”
“去吧,记住不要走太远。”谢霁目送着她骑马离开后,才收回目光。
高朗则是有些担心,“大人,夫人才刚学会骑马,你就不担心她会摔下来吗。”
“不会。”
高朗见大人如此笃定,还想要说些什么,就正好看见原本说要让马儿跑起来的夫人正骑着那匹名叫珍珠的马,同蚂蚁搬家般一点点地往前挪动。
好吧,他确实不用担心夫人会摔下马。
随着天边山麓色彩一点点被黑暗所吞噬,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今天先到这里,想学的话明天再来。”
“好。”前面骑在马背上的时候不感觉有什么,在下了马,两条腿踩在地上的时候,两条腿软得像棉花的姜芜差点儿要跪在地上。
一动,大腿内侧就会传来火辣辣的刺疼,她不用去看,都知道肯定是破皮红肿了。
回到寮房,吃完饭后的姜芜正准备让鹃儿打水过来给她沐浴,门外就有人敲门。
而后一个面生的丫鬟走了进来,对她躬身行礼后,说:“夫人,我家世子邀您到后山的竹林一趟,说是有事要与您说。”
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姜芜当然是拒绝,她现在别说起来了,光是动一下都感觉到腿疼得不属于自己。
丫鬟被她拒绝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说道:“世子说了,要是夫人不愿意过去,他就过来找夫人。”
威胁,这赤果果的就是威胁!
狠狠用力捶着床的姜芜自然是不想去见他,又怕自己不去他发疯横冲直撞地找过来怎么办。虽然在做过那个梦后,她一直很小心的不让别人抓住把柄,就连送给它们的东西都属大众批发的人手一个。
至于情书,她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能写出来。
只是难免担心那条狗会发疯,要知道前面他离开时看的那一眼就跟恶狗咬人般吓人。
扶着床沿的姜芜正艰难地挪着腿要下床,刚离开床,就是双腿一软直直跌坐在地上,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