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骨指攥紧长鞭的沈听雪笑容一僵,没有丝毫尴尬,反而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看我,都怪和师父在一起的回忆太多了,害得我都以为骑马也是师父教的。”
“师父你好久没有和我一起骑马了,我们比试一下看谁骑得更快怎么样,我好让你知道我现在说不定都比你厉害了。”沈听雪对他发出邀请,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霁扶正了姜芜觉得晒,从而戴上的一顶帷帽,“我只怕没空,因为我答应你师母要教她骑马。”
沈听雪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死心的再次劝说:“师父,骑马那么简单的事怎么还要你亲自教啊。”
虽然不知道谢霁为什么没有答应她的姜芜难免小人得志,暗戳戳的说:“郡主当时都想让我夫君教,我现在让我夫君教为什么不行?难道郡主只允许我夫君教你,不允许教我吗。”
骨指攥得鞭子发白的沈听雪听着她茶言茶语的炫耀,只恨不得要马上揭穿这贱人的真面目,面上却要忍着恶心的挤出一抹笑来,“没有。”
“我只是想着师父平日里那么的忙,不如让我教姜姐姐好了。”
“我夫君再忙,我想教我骑马的时间还是有的。”露出一抹甜笑的姜芜不确定地小跑到他身边挽着他手腕,仰着笑脸询问道,“夫君,我说的对吗。”
并不喜欢和旁人接触的谢霁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点头,“走吧,我去前面教你骑马。”
从未想过会被冷落的沈听雪简直是气得要发疯了,正不甘的想要再次出声,一道带着吊儿郎当的声音正顺着风飘到耳边。
“你们是要去骑马不,正好带本世子一道。”
季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那一刻,一股寒气迅速从姜芜脚底窜起,随后游走于四肢百骸,最后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不是,他怎么也在这里啊。
早知道他在,她前面就算在馋学骑马也不会来。
季霄纵马而来后,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就差把头插进土里的女人,一股火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就要质问她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又怎能在梦中如此羞辱他。
又注意到一旁即使不说话都气势凌厉得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即她的丈夫后,舌尖顶住上颌轻笑出声,“夫人,许久未见,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感受到一抹强烈的目光落在身上,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嚼碎了吃进肚里的姜芜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多了,多谢世子关心。”
“那就好,得知夫人病后本世子难免茶不思饭不想,只盼望着夫人身体能早日好转。”
总觉得他下一句就会蹦出害她命的姜芜晃了晃谢霁的手腕,甜糯糯得嗓音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块桂花糖,“夫君,你不是说要教我骑马吗,我们去骑马吧。”
没想到她胆子肥了敢无视自己,还当着自己面同其他男人撒娇的季霄眼里愠色渐浓,风雨欲来的重新挤进他们的话题,咧齿一笑,“雪儿许久没有同相爷骑马了,不如相爷去陪雪儿骑马,我留下来教丞相夫人骑马如何。”
他虽不想放过和心上人一同纵马的机会,但他更不愿见到心上人难过。
“夫人,你觉得本世子的提议如何”攥着缰绳的骨指凸起的季霄看着那个低着头装鹧鸪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她现在终于知
道怕了吧。
沈听雪笑着附和,“师父,要不让世子教姜姐姐骑马,你和我去跑马好不好。”
“你之前答应过要教我骑马,你忘了就算了,难道你现在连我那么点小小的心愿都不愿意满足了吗。还是师父你都不愿意疼雪儿了。”
“事情有先来后到一说,我已经答应了夫人要教她骑马。”不愿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的谢霁牵着她到马旁,“上马前,左脚蹬住马镫借力踩上,同时右腿跨过马背后坐稳。”
姜芜按照他说的动作上马,在她摇摇晃晃着好似要掉下去的时候,一柄戒尺落在了她的手和肩的位置,“坐好,背挺直,手握缰绳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