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在眼里,心头愈发柔软,正出神,就听到苏榛脆生生的呼唤传来:“寒酥快来!你也来露一手,给娃儿们示范示范。”
寒酥这才回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愫,嘴角噙着笑意,几步便跨到苏榛身旁,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吸盘镖。
单手持镖,手指随意地搭在镖身,双眸半眯,目光悠悠扫过木盘,甚至都不用怎么瞄准,手臂看似毫无预兆地轻轻一抖,吸盘镖便刹那间离手。
“啪”的一声,吸盘镖不偏不倚,精准吸上木盘红心,干脆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沓。
而他仿若无事人一般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烈烈舞动,面上神情未起丝毫波澜。
直把周围人看得呆若木鸡。
孩子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哇!寒酥哥哥太牛啦!”
孩子们兴奋得上蹿下跳,满眼小星星,不住口地夸赞。谨哥儿更是大声嚷着:“寒酥哥哥是我哥,是我哥!”
苏榛亦是眼中放光,嘴角笑意愈发浓了:“不愧是你啊!”
寒酥轻声的:“还不是你喊我来,总不能让你丢了面子。”
娃们又是一阵欢笑,一时间,这萧家院外的雪地成了白水村最热闹的存在。
谨哥儿眼尖,瞧到了远处的树底下站着的乔家大宝跟二宝,便拉了拉苏榛跟小树的衣角,示意她们看。
苏榛瞧见了,没吱声。小树则是气愤的往地上呸了一口,还跺了一下脚。
也不是苏榛一个大人非跟孩子计较,而是大宝跟二宝属于是踩到了底线。
告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可没那个闲功夫,替人家看孩子、还得防这孩子出去胡说八道。
想了想,还是把小树跟谨哥儿拉到一边,问他俩,如今知晓大宝二宝做过那档子事儿,还想继续跟他们交朋友吗?
小树断言:“兄弟都没得做,朋友更不可能了!”
谨哥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小嘴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手揪着衣角,来回揉搓了几下,似是内心正做着艰难的挣扎。
好在不过须臾,那丝犹疑便消散得一干二净,语气透着一股孩童少有的决绝,脖颈微微扬起,脆生生地回道:“姐姐,我跟小树哥好,不跟大宝二宝玩了!”
话语落地,还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像是要借此强调自己的决心。
苏榛看着眼前气鼓鼓的谨哥儿,抬手轻抚他的脑袋,眼中满是欣慰,刚想开口夸赞几句,就见谨哥儿双手叉腰,胸脯一挺,又补充道:“姐姐你放心,我不光自己不跟他们玩,要是瞧见别的小伙伴还不知情,要跟大宝、二宝凑一块儿,我也一定把这事儿说清楚,可不能让大伙再吃亏上当!”
苏榛暗自感慨,这孩子小小年纪竟这般明事理、有主见,着实难得。
况且历经此事,他也能学会辨人识心,往后交友处事多些考量,于成长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念及如此,便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小树跟谨哥儿的肩膀,柔声说道:“好,姐姐信你们。”
其实乔家大宝二宝远远瞧见了谨哥儿了扯苏榛跟小树的衣角,又目睹三人一阵低语,隐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尤其大宝,下意识地把插在兜里的双手攥紧,却还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杆,像是这般便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底气。
而二宝今日却透着股阴郁劲儿,那模样竟像是对此情此景早有预料,还隐隐含着几分不以为意。
待俩人都看到小树呸他们,又听到谨哥儿脆生生喊出“我不跟他们玩了”。
大宝满脸都是懊悔与沮丧,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要大喊着辩解几句,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
二宝脸上却没有丝毫错愕,眼里的阴郁反而更浓了几分,像是被揭开伤疤后的恼羞成怒。
他既不打算像大宝那样想上前挽回,也没露出丝毫难过的样子,只是冷冷地盯着谨哥儿和苏榛、小树,那眼神好似淬了毒的利箭,透着不善与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