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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姬怜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眉梢的雨滴。

谢廷玉后退半步,空着的双手做了个玄妙手势。拇指从无名指摩挲至食指,打一个响指,像变戏法似的,从姬怜耳后拈出一枝带露的木槿,鲜嫩花瓣上雨珠晶莹,白色花蕊犹带庭前的夏雨湿意。

她顺手别到姬怜的鬓发处,姬怜脸上的愁容被这鲜花掩去三分,叹道:“常听人说,人比花娇。我这会总算是见识到了。”她敛衽作揖,学那戏子腔调,“敢问美人公子,不知昨夜是何梦中惊扰,竟教你愁容满面?”

姬怜抿嘴淡笑,原本的伤心难过被她带去一大半,撇过头去,细如蚊呐,“就会搞怪。”——

作者有话说:以前的怜怜:走开啊,讨厌你啊

现在的怜怜:呜呜呜,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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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就梦一下……这本书从我连载到结束数据能不能有比上本强一丢丢?】

第34章

谢廷玉安抚人自有一套章法。一枝带着晨露的木槿,配上一句“天大的事也大不过五脏庙”,便让姬怜眉间郁色稍霁,被她哄着用完一整碗雪蛤羹。

待侍奴撤去膳具后,姬怜捧着青瓷茶盏深吸一口气。茶烟袅袅中,他缓缓开口:“我昨夜梦到建康城内,有许多人手持利器闯入百姓的家里。她们残忍屠戮,壕无人性,见人便砍,世家的大门也被其劈作两半……”

谢廷玉也不打断,单手支颐凝望着他,见他手中的茶盏见了底,便为他斟满一盏。

姬怜一道在细述梦中惨状,又因谢廷玉的注视而局促不安,思忖:“我如今这副模样可还入她的眼?方才哭得那般狼狈,眼睑定是肿了。净面后应当好些罢?今日匆忙未及敷粉,昨夜又未睡好,肯定看起来苍白憔悴不已。她老是夸我美人,她肯定很喜欢我的脸,要是不好看了,她还会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他下意识抚过自己的脸颊。

谢廷玉听得认真,问:“那殿下在梦里有看清楚闯入百姓家中的人都长什么样吗?”

姬怜摇摇头。

“那些人手中所持的利器可看清楚了?”

姬怜回忆:“那些人手持的兵器杂乱无章,

有农家的镰刀、砍柴斧,也有环首刀。”

谢廷玉又揪着其中个别细节,比如那群人从哪里冒出来,她们的行动行径又有哪些云云。

姬怜凝神细思,记得的便细细道来,无任何印象地便摇头。

“嗯,殿下所言极是。我送你回去吧。”谢廷玉站起身,指尖虚点他眼下,“这里都泛青了。想来殿下昨夜没睡好,待会好好歇息一番。”

姬怜闻言突然双手捂住脸颊,声音闷在掌心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不比以往好看?”

谢廷玉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捧起他的脸颊,极其郑重,“哪有。建康郎艳独绝者唯殿下莫属。殿下在我心目中犹如人间仙。”

姬怜又被哄得笑出声。似想起什么,他一把握住谢廷玉的手腕,“你怎么不问问那些围攻你的人如何?你怎么就……就这么信我了。”他声音发紧,“你难道不觉得这荒诞不经?”

“怎么会是荒诞?”谢廷玉仰头望向檐外连绵阴雨,“这阴雨连绵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日。”她指尖扣住下颔,喃喃自语,“天象异则人事乖,说不准确实会有什么发生。”

姬怜将谢廷玉的手指扣得生疼,“你日后定要多带些精锐护卫,入夜后不许独自出行不,索性日落后就别出府门了。”

“好,都听殿下的。”

翌日,连绵多日的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