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太多太多了,一样的道路,一样的命运,依旧前赴后继没人愿意认输,这些把戏也会一遍一遍地上演,但我们还是要走在这条路上。”
“姑姑?”陈琦受她影响,语调有些低沉,“我们愿意和你一起。”
赵长宁含笑道:“好,我们绝不认输。”
广州的冬天,比赵长宁预想的还来的晚,哪怕到了十月,广州街头的香槐树依旧绿荫遮蔽,只落了些枯叶,道旁的草地还翠绿,甚至第二茬稻谷才熟。
在这个季节,还能看着稻浪翻滚,总有点不知时节和未来的感觉。
赵长宁的心情,明显大有不同,给明轩写信,停顿下来的她,开始在信里多写了点与公事无关的话。
而明轩的回信也很有趣,会说他在福建的见闻,说起那边的弃婴塔、契兄弟等奇事。
他这个人过往悲惨,但依旧悲天悯人,对这些事经常痛心疾首,可又无法改变,是以会和赵长宁感慨百姓无智这种话,并且打算在当地大力推行蒙学,可惜收效甚微。
明轩对百姓不愿读书的行为,有些难过,同时也向赵长宁请教,如何能让宫里的内学堂可以如火如荼,大家争着抢着去念书?
“我打算再为孩子们提供一顿饭,或许能改变现状,长宁,你可有好的建议?”
赵长宁笑着回信,只要许利,自然会扭转状况,但问题是,哪有那么多钱去补贴?
她也不再问值不值得,个人有个人的路,坚定地走就行了,毕竟也不代表她走的路就一定是正确的。
这天,市舶司里有事儿,她得亲自去一趟,一大早出门就看到高琮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我遵守了约定,你拿到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高琮眸中露出后悔,有些紧张不安,时不时朝四周看,“赵长宁,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你别赶我走。”
赵长宁看了他一眼,“高琮,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说完她就走了。
等夜里回来,就听许婆婆嘟囔,“奇怪,那小子去哪儿了,一天都没看到人影了。”
她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一声声惨叫,混合着些许狗叫声,赵长宁猛地睁眼,是高琮。
“赵长宁,救命,赵长宁,赵长宁……”
来喜胸口的箭矢还在滴血,拼命推主子,“快走,快走,以后千万不要离开她了……”
高琮死也不肯退,他看到院子里有人出来,是赵长宁请来的两个护院,顿时大松一口气。
“来喜,你别死,我们会没事的,赵长宁可以救你,呜呜呜……”
四周的动静将黑衣人给惊退,赵长宁居高临下的看着,见许婆婆和护院一起把两人拉进来,也没有出声阻止。
许婆婆看着来喜胸口的箭矢,连连叹气,“怎么回事?啊?怎么弄的?谁要对你们下死手啊?”
高琮只顾着抹泪,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显然不同了。
来喜终究还是没能救活,从他怀里,掏出了一沓染血的银票,临死还在嘱咐主子别乱花钱。
赵长宁没有阻止高琮的留下,但也没有再和他说话,将他视作透明。
大家似乎默许了这样的氛围,在外人眼里,只是女书令的漂亮小情人闹了脾气,最后还是离不开她,回到她身边,不过逸闻一桩。
偶尔还有人当面调侃这件事,赵长宁向来不理会,只是一笑了之,没想到,经常会为此反驳吵架的高琮也不再开口了。
高琮再没有大呼小叫了,那沓染血的银票他还给了赵长宁,还脱下了那身最爱最贵的张扬红衣,换上了粗布麻衣,每日除了念书习字,就是跟着许婆婆做饭劈柴。
赵长宁有时候看着他,不知为何,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在朝阳下,张扬明媚、欢快夺目的小公子。
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
新年来临,赵长宁闲着无事,便带着许婆婆准备去明轩那过年,因为云秋已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