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烟消云散了。
“你笑什么?”赵嘉陵眼神闪烁着,抓住了新的话题,试图减缓内心深处的忐忑。
谢兰藻微笑,云淡风轻道:“臣无意儿女私情,陛下不必担心臣因家事失职。”
“那就好。”赵嘉陵眉头先是一扬,紧接着又是一蹙。
不太好,她更担心了!
不接纳旁人固然好,但是她不也被关在门外了吗?
“人有七情,压抑自己的本性终究不好,有私情也无妨。”赵嘉陵绞尽脑汁找合适的理由,然而在与谢兰藻对视的刹那,脑中的思绪如山崩,只剩下飞扬的碎片了。耳畔嗡嗡作响,她干巴巴地说,“朕不是催促你成家,你有什么私情,可以找朕谈。朕的意思是,那个……就不能像幼时那样,我们无话不谈吗?”
谢兰藻点破:“当年都是陛下一人尽情倾诉吧?”
赵嘉陵不吱声了,露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沮丧神色来。
这说话颠倒错乱,她有什么办法嘛,她就是这样没出息,不中用。
谢兰藻注视着赵嘉陵,嚣张与怯懦并存,但不失为可爱。她慢悠悠道:“陛下降旨,臣自当尊奉。”
“嗯?”赵嘉陵支棱,一脸惊喜之色。
结果谢兰藻又说:“臣说的是‘如果’。”
赵嘉陵的心落了回去,眼见着能触到了月亮,结果发现捞到的只是水中虚影。她很失望,不过那种怕被无情拒绝的萎靡心态消失了。她扁了扁嘴,说:“你害朕一惊一乍的,现在心疼得厉害。”
“这也不是臣挑起来的。”谢兰藻神色无辜。
赵嘉陵瞪着谢兰藻,咬着唇表达自己些许的气愤。
说不过,还怕带来不想面对的残酷后果,赵嘉陵只好在心中替自己扳回一城。
【说话留有余地,三分暧昧等于十足的真心。谢兰藻她一定是在钓朕!】
听得不大明白,但根据陛下的德行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尽管知道心声多不着调,可谢兰藻还是噎了噎,并暗暗感慨陛下振作奋起的速度非同凡响。
谢兰藻又问:“陛下能与臣谈什么私情呢?”
这下轮到赵嘉陵呆滞了,她都没期许过谢兰藻会这样问她。
也不是卿心似铁?
不过……不是“要与”,而是“能与”。
赵嘉陵“嘶”一声:“谢兰藻,你在嘲笑朕!”
第63章
不管心中怎么想,嘴上是不能承认的。谢兰藻对着赵嘉陵带点气愤的眼神,只说“冤枉”。先前也知道陛下昏了头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谢兰藻也没太刺激她。虽然内侍走远了,可水风吹拂的亭子里,到底也算公开场合。
转移陛下注意力的法子多得是,往常都用小狸奴。但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来禁苑前吆喝侍从“清场”,不许狸奴过来。谢兰藻心思浮动,她唇角挂着浅笑,倒了杯茶往赵嘉陵跟前一递,道:“陛下渴了吗?”
赵嘉陵哼了一声:“朕心里头十日当空了。”谢兰藻不回答,她也知道,那话就是在嘲笑她。她难道就这么贫瘠,连点“私情”都谈不起吗?小瞧谁呢!“朕会让你刮目相看的。”赵嘉陵信誓旦旦地说。
“臣——”谢兰藻意味深长地瞥了赵嘉陵一眼,笑了一声说,“拭目以待。”
谢兰藻出宫后,赵嘉陵便回到殿中看书。只是才翻了几页,那咻咻的气就像是沸腾的水汩汩地冒了上来。
赵嘉陵跟系统抱怨:【她竟然看不起朕。】
明君系统:【宿主就是不敢说啊。】
如果只是“不说”还算不得什么,问题是谢兰藻都听到了那嚣张至极的心声,这一明一暗间,进退可是十分明显啊。心声里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
赵嘉陵一本正经:【你不懂。朕不能破坏君相之间的平衡,她点头了倒好,若是铁石心肠,那朕与她都会很难堪。一旦让朝臣卷进来,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朕与她的事业才刚起步呢,难道要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