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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插自己的心腹。

谁都知道御史台是利器,要有不惧权贵、震慑百司的铁骨铮铮之臣;也要有弹劾政敌用的耳目鹰犬。

明君系统:【宿主,你这样是不是太直白了。】

赵嘉陵:【朕与谢卿何曾有过嫌隙,直白又怎么样?!】

【虽然太.祖之时,便道御史、谏官是明镜,用来匡君主之过、奏百官之失。四海承平,系于其人身。可实际上御史都是帝王耳目而已,其权威随天子态度而异。我朝太宗时,曾有皇亲因殴打御史而被赐死,后又有御史弹劾皇亲非才而被太宗下令杖打流放。】

【谢卿与朕同道,那御史也可以助朕达成目标。若*是殊途——】

赵嘉陵翩然浮动的心绪在刹那陷入停滞。

【那宿主就要闹了?】系统按照赵嘉陵一贯的心思做推测。

可此刻赵嘉陵的心声是沉寂,她什么都没有想。

只是沉默着凝视谢兰藻。

许久后。

赵嘉陵呵一声:【想必她正为错过朕的那些年而懊悔不已呢,夜半梦中惊醒只能看朕小像排遣憾恨之情。要不然她摹画朕的肖像为何如此熟练?】

谢兰藻:“……”她是不是送错了礼物?

等到谢兰藻离去后,一道手诏送去御史台,此后御史可不经御史大夫,独自弹劾奏事。

本朝旧制,但凡纠弹百官事,御史得先言于御史台长官。御史大夫兼任京兆尹,又带知政事的相衔,是政事堂宰相之一。此制一改,御史台官员便不经宰臣,能直达天听。

第35章

太庙壁中天书给朝臣带来的压迫极大,一门心思地想要探听宫里头的情况。只不过在工部尚书和将作大匠出来后,知道是要制造什么东西,除了户部尚书拉长了脸外,其余人立马就没兴趣了。

跟国子监改制无关,不用管。

看一次“天书”,就想回家撸起袖子打孩子。如果不是他们闹腾,如果不是他们恰好斗到陛下跟前,会惹出这么一档子事吗?甚至连诸帝之灵都惊动了啊!

陛下是真龙之体,当真如神明降世,可真要那么改——置往日“体统”于何地呢?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群臣不敢大声议论,就连刚直的御史和谏官都呈现出了一副缩着脖子的柔服之态。千言万语不得说,过去靠着“祖宗之法”四个字压别人,现在倒是自己被掐住了喉咙。

可真要他们闭嘴又是彻底不可能的,待到翌日上朝的时候,朝臣们将苦涩藏在心里,面上仍旧一副端肃刚正的凛然之态,禀告道:“国子监法度缺失,理应改制。只是诸帝高居玉台天阙,与人间事久违。改制之事,得应时而变。”

说话的人恭恭敬敬的,可赵嘉陵听着眉头微蹙。

明君系统贴心翻译:【这位大臣的意思是,死干净点,别管人间事。】

那保守派臣子心脏一抽,吓得面无人色。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哪有这个意思?神明在上,怎么可以栽赃陷害啊!

诸帝的体面其实赵嘉陵是不在意的,但她毕竟是皇帝,诸帝等同于她的颜面。她望向了保守派臣子,轻飘飘道:“看来卿久在人间,知众生疾苦。国子监如此风气的,想来也在卿眼中了?怎么先前不将此事上禀?”

皇帝发话了,臣子到底没站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臣、臣——”

“起身吧。”赵嘉陵又说。她面上挂着淡笑,嗓音醇正平和,“祖先有灵,朕日夜思量不敢忘。只是天下安危系于朕一身,兹事体大,朕不可独断。诸卿至诚慷慨,是朕肱骨,宜协力同心才是。卿等可畅所欲言,无罪。”

朝臣竖着耳朵,试图从冠冕堂皇的套话中辨认出皇帝的真正心绪,可愣是没听着往日活泼的心思。

难道所言即所思?

不过话虽然是那样说的,但没谁敢真的放开来说道。

不治罪不代表着真的不处置啊,如果被圣人记恨了,那最明显的一个表现就是熬够了资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