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14 / 22)

藻又进入那种冥冥中神游天际的失神状态中,听到了“无事了”三个字后,便出声打断她。“朕的礼物你准备得如何了?朕是天子,富有四海,卿恐怕也为此劳心费神。这样吧,朕也不为难你了,多回欠缺的便合作一件,要什么也由朕来提好了。”

【谢兰藻,朕是不是很贴心呢?快感谢朕吧。离开了朕,你到哪里去找这般贴心的人?】

陛下提供了思路,之后如何转变,是谢兰藻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那一瞬间的战栗退去,谢兰藻重新变得沉静。她凝眸望着赵嘉陵,又听着耳畔响起的心声,知道陛下不欲多提,她也就不再勉强。

神异的系统固然有功,可要是陛下真不情愿,谁又能强迫她呢?这段时间陛下的成长是朝臣们有目共睹的。母亲的遗愿、她年少时的理想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呈现!

“陛下想要什么?”谢兰藻问。

“朕要出宫与你一道游玩!”赵嘉陵兴奋道。赌约还没赢的时候,她便已经在私底下做打算了。她要微服私访!昔年先帝还在时,她便已经做好打算了,甚至跟谢兰藻说了。以后她要出宫建府,那就坐落在务本坊,与谢宅面对面。那儿有空置的罪臣官邸,先帝还未将它赐给下臣。

可惜千万般幻想,在谢兰藻投入中山公主府的时候便落空。

她不明白,怎么当了皇姐的幕僚,便不再搭理她了呢?

后来,府邸没有。

跟谢兰藻一道游赏长安园林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谢兰藻没料到赵嘉陵会提起此事,她眉头微微一蹙,下意识道:“白龙鱼服,如被小人冲撞毁谤又如何?此事若教御史知道,恐怕也会惹来非议。”

赵嘉陵脸色一垮。

【唉,朕就知道。】

【连自由都没有,朕这个皇帝做着有什么意思?朕生气了!】

“不入街巷如何知道民生?朕长于深宫之中,内外交通殊为不便,民情只靠耳目,可朕怎么知道那帮人是否存在欺瞒?”赵嘉陵狡辩道,她瞪着谢兰藻,又哼了一声,“难道你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朕,怕朕知道的?”

“臣岂敢如此。”谢兰藻如此说。

赵嘉陵偷偷地觑着谢兰藻,见她并没有抗争到底的打算,暗松了一口气。她又道:“至于御史那边,朕自有话应付。”

【谏言就谏言,史册之中会记载朕与谢卿携手出游事。到了小说家笔下,恐怕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江湖传闻了。宜将此事留青史,不厌高情千古闻。噫!】

谢兰藻:“……”

噫什么噫!

斟酌片刻后,谢兰藻正色道:“纵然是微服出行,也当从长计议。”

赵嘉陵连连点头:“朕晓得,朕晓得。”顿了顿,她又颇为幽怨地瞪着谢兰藻,“只是时节稍显不妥,朕还能看到名花布道吗?遥想当年,你与朕说名园花开了,可从未带朕去看过。”

谢兰藻垂着眼,听赵嘉陵翻旧事,面上笑意浮动,她故意道:“新进士曲江宴时,陛下也曾在紫云楼看长安春色。若是陛下不喜秋冬,改成明年也无妨。”

赵嘉陵:“?”

她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人话吗?!谢兰藻太坏了,明明是她背约在先!难道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谢兰藻听着赵嘉陵激动的心声,不由得莞尔一笑。

赵嘉陵越发觉得委屈气愤,但也只是怒了一下。

【三三,谢兰藻她太欺负人了!】

谢兰藻温声道:“若陛下嫌曲江道旁花看不足,臣宅中亦有。”

赵嘉陵不假思索:“真的?不是只有比草还稀少的豆苗吗?”忍不住回忆起让暗卫干的荒唐事,赵嘉陵尴尬了那么一刹那,旋即故作矜重说,“既然谢卿如此热情相邀,朕自当给卿一个面子。酒食歌舞都不必备了,扰了你祖母清静就不好了。”

谢兰藻哑然失笑,叉手道:“诺。”

宫禁森严,身为天子,更是不可能想出去就出去了,还得做一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