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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不喜欢了的,无论是物还是人,他都不会允许它或她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但秦婶儿说他很喜欢那辆辇车,到底为什么又变了态度。

“阿娴不要害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像对待这堆废木头对待你,日后你若有要求还可以向我提。只是,别再唤我贵人,否则我会生气的。”

谢蕴看出了她的慌张,勾着薄唇朝她低低地笑,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丁点儿笑意。

夜色中,月光是温凉的,他压下的面庞是森冷的。

张静娴本能地想要从这里,从他的紧盯的目光中逃走,但冥冥之中仿佛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

保持冷静,只要有一点退缩被他发现,他就会像一条真正的毒蛇,尖利的毒牙死死咬住她的喉咙。

“好,多谢……郎君。”

她浅浅地露出一个笑,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

见此,谢蕴真正地笑了起来,俊美的五官恍惚了人的心神,长指点在她的鼻尖那颗小痣上,说不出的引人遐思。

“真希望阿娴能一直这么乖,也能一直这么笑下去。”

张静娴不明白他的意思,今日的他的确太奇怪了,但她为了摆脱眼下窒息的局面,只好点了点头。

“我会的。”

前面的那个“乖”字被她忽略,她向他承诺,自己会一直开心下去。

不笑着,难道要哭吗?

谢蕴脸上和眼中的笑容一瞬消失,这一刻,张静娴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飞快地向一旁躲开。

然而太迟了。

没等她逃脱他的影子,一只手掌重重地抓住了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毫无征兆地逼近她,正当张静娴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时,他又忽然将她松开,冷漠地转头离去。

那盏烛台倒是留了下来。

就着一点微弱的烛光,张静娴弯下身,试着将碎裂成一块块的木头整合在一起,可惜,这些木头大概被暴戾地砸过,碎的不成样子。

她聚精会神忙活了许久,也没拼成一块完整的木头,最好辨认的木轮也没找见。

最终,她放弃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舅父家中。

舅父看到她,什么也没问,只让她赶紧去休息。

张静娴嗯了一声,同春儿挤在一张床榻上,一夜梦境纷杂。

第二天,谢蕴真的走了,所有的人和马匹全部离开了西山村。

这次的消息没有错,等张静娴回到篱笆小院,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房屋保持了改造后的新模样。

她的房间也是,书案上面甚至还有成套的用具和几本崭新的书册。

“呼~”张静娴从胸腔里面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终于,她的世界恢复了平静,也回到了安全的轨道上。

她好心情地同树上的黄莺打招呼,到后院浇水,锄草,又试了试新筑的灶台,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什么都不去想,一整个白天悄悄就过去了。

夜里,她躺在软乎乎的丝锦上睡的香甜,压根没想起来将床褥换掉。

然而,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一天一夜便戛然而止。

清晨天色刚亮,西山村和东山村两个村子接近上百人将这间篱笆小院团团围住。

张静娴因为嘈杂的声响而快速清醒,拿着弓箭推开房门时,她的舅父张双虎和刘豹郑复等人已经和两村的村人们成对峙之态。

场面一触即发。

张静娴的出现似乎就是一个导火索,熊熊的火势登时燃烧起来,他们盯着她,目光比之前犹要狂热。

“我看到过,她和一只山猫还有一只红色的狐狸走的很近。”

“猴子!还有猴子帮过她,你们记不记得坑杀野猪时有猴群出现,一定是她叫来的。”

“凭什么只有她可以采到圣药,她这个人邪性啊。”

接二连三的喧哗声为这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