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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

日里,除了必须去侍奉的时候,宫女也都是被允许偷闲的。

碍着还有人在,冬儿谨慎道:“奴婢是专程来给主子拜年的。”

趁着靠近青簪之时,她飞快地将那封信塞到了青簪搭在座椅上的那只手的手心。

……

一直到麟德殿外,青簪将手里的东西捏得发烫,才终于避开众人,找了根大柱后头,狐疑着把东西拆开了。

她一眼就认出,这封信和娘亲小像上的题字,字迹是一样的。这是陈少陵写的。

信上只有两句话,一句是:“云容大难不死……我将人救下后,请了一位老先生为她医治,针灸两月,云容右手略有恢复。”

另一句是:“据其所写,太极殿博古架暗格内,保存有与「段若虚偷梁换柱、顶替程氏救上之功」一事相关的密文。”

更多的话陈少陵没写,譬如他知道了云容是因为他寻找失物,才遭此大劫。她的父母皆不可靠,他已下决心照顾她余生,直到她康复。

无关私情,只为道义。

也譬如,经历生死大关,云容终于确定,自己当初看见的并不只是零星的无序的一句话,那张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姓段之人偷梁换柱,顶替了程氏女救上之功。只是她当时情急,竟没看清那段字后头跟着的是永宁侯的名字……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她也不知自己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解恨。

但这些已经足够。

早在看见的一瞬,青簪脑中砰的一声,顿如五雷轰顶。

她同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当日永宁侯府中,朱氏说的话,或许有一半是真的。

只是,兴许,娘亲典当簪子、筹措医银要救的人,并非是她,而是重伤的先帝。

青簪眼前昏黑,魂魄都仿佛被硬生生抽离了出去。

才抬眼,才见是冬夜,已沉沉暗下。

第73章

青簪看着上头的程氏二字,顿觉凄讽。皇帝曾经帮她查到过娘亲的江南本家,只是原来娘亲的家人并未为她取名,只以

排行称五娘,娘亲才自名梳云。

他什么都查到了,但他只会告诉她,他愿意告诉她的真相。

怪不得娘亲会无辜丧命,不止因为朱氏容不下外室,更因为段家想从中获利。娘亲不认识当时的东宫太子,但段若虚和主家人不会不认识……

怪不得那日朱氏会编织那样一个谎言,她一定很得意,一根簪子就轻易出卖了娘亲的行踪,为他们一家换来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主子!”豆蔻原本候在十步开外,看到青簪身形摇晃,忙箭步上前扶人。

青簪浑身发冷,“豆蔻,去告诉太后和陛下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大过年的,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今日,就不到场了。”

她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麟德殿,殿里这样热闹,前殿公卿,后殿妃眷,把酒言欢的声音绕梁回旋。

差一点,都走到这儿了,还是没能赴宴。

想起皇帝曾一遍遍告诉她,先帝不会有错,段家人对先帝的恩情不会有错,愈觉齿寒。

“主子哪里不舒服?”豆蔻急问。

青簪缓缓摇头。

豆蔻虽放心不下她,还是领命道:“那奴婢现在就去。”

她一撒开手,青簪便兀自拖着步子,穿过殿前悬着宫灯和红绸带的长庑,往与那泼天的喜庆和热闹截然相反的方向,步步远去。

*

殿里,小辈们一个接一个地来给皇帝和太后磕头贺年,妃嫔们也都拿了太后亲自封的赏银。太后说:“我心里是把你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的,也知道你们离家进宫都不容易。社稷的安定,总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随着年华的逝去,太后越发褪去锋芒,那张慈和的笑面逐渐与昔日那个美颜跋扈的元妃离析。

她不再需要以怒容令人威服。

听到青簪抱恙,也只是懒淡地皱了下眉:“这孩子,怎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