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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

,不愿涉险,烧了也就是了。”

冬儿不免如堕云雾,两人别过后,她才慎重地在没人的地方取出来看,只见那信笺折了四折,整个用火漆封住,打开了便无法复原。

她将东西收好,没有强行拆封。心里却也不禁更加狐疑,怎么瞧着像是云容和盈贵嫔还有别的什么牵扯?

到了晚间,阖宫大宴,陈少陵称故缺席,径自打马去了京郊的一处山头,再祭故人。

麟德殿里,则轩高殿阔、箫鼓欢腾,宫娥争献各家贺礼,并不会因为少了谁就短缺了一分热闹。

太后和皇帝坐在殿内高出五阶的平台上,冠服隆重,像是两尊遥远的神祇。

惠妃抱着大公主、明昭仪牵着大皇子,齐聚在他们身边。

太后不住笑道:“哀家从前还为皇帝子息不丰发愁呢,总算祖宗保佑,竟也教他凑齐了一双子女!”

惠妃道:“依着臣妾拙见,子嗣也不尽贵多,只消个个都平安聪慧,就是社稷福祉了。”

作为年礼,皇帝给了皇子和公主各一只足金的瑞兽小雕。大皇子的是麒麟,小公主的是凤凰,各有十斤沉。小主子们现在都还捧不起来。

公主见人将金凤凰捧过来,却是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抓,便只能净对着尾羽上的一个小揪瞎使劲,大皇子奋勇道:“妹妹别急,我给你拿!”

逗得身边人都笑了。

唯独皇帝,却是频频向外望去。

连太后和惠妃唤他也没听见。

太后佯嗔道:“不管他。咱们想咱们的,女孩儿家到底要有个小名叫着,方显得熨帖亲热。”

心里却对皇帝缘何这般模样门清。转头就吩咐徐得鹿道:“还不替你主子去看看?哀家也不止这一双孙儿,这样的日子,总要都到齐全了,别出什么差池才好。”

眼下宫中统共也就一位皇子一位皇女,剩下那个还在盈贵嫔肚子里呢。徐得鹿听懂了太后的意思,马不停蹄往乘鸾宫去了。

说来今日皇帝本是要去乘鸾宫接人一同去赴宴的,奈何一整天都在接见贺岁的朝臣,甚至还有外邦的使臣。

大年三十都客居在上京的驿馆里,就是为了能在元日这一天与皇帝祝岁,彰显对朝廷的重视和敬服。

这么一天下来,连赴宴都是掐着点的,亏得太极殿离麟德殿不远,才未曾迟至。皇帝便也不强求与人一道了,左右昨天夜里才一起守了岁。

可他也没想到,她竟比他还姗姗来迟。

*

乘鸾宫里,折腾了好些时辰,青簪总算是出发了。

“外头就披这件红狐裘衣吧,多衬主子的惊鸿髻!上回自湖莹阁回来后,主子都好些天没穿了。今日谁不是披红戴彩的,再合宜也没有了。”豆蔻只当青簪是那日穿这身平白沾惹了口舌是非,所以近来才穿的少了。

她殷勤将那裘衣举了过来:“主子不还嫌身上层层叠叠的,太过隆重么,这么一披,不就什么都瞧不见了。”

“就这件罢。”青簪没多解释,只从善如流地披上狐裘,扶了扶鬓边的桃型花胜,坐上了赴宴的肩舆。

另一边,冬儿今日在坐在屋子里许久,连小宫女叫她出去团圆热闹都给拒却了,她虽然没打开那信封来看,可光是想到状元爷今日那沉重哀伤的表情,就叫人心里一阵犯嘀咕。

这信还和云容有关……说不定把东西给了盈贵嫔,她就会和云容一个下场?

冬儿几次想把那信封往火上递,可她偏生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一点大约状元爷也早看出来了,否则不会选择把东西给她。

一咬牙,冬儿还是出发去了乘鸾宫。这个时辰,盈主子或许已经去赴宴了,若是赶不及,那就权当天意,再回去烧毁了不迟!

没走几步,却正见仪仗从通向麟德殿的宫道上过去。

“盈贵嫔!”冬儿追了上去。

青簪让仪仗停下,见是冬儿:“你这会儿怎么出来了?没与姐妹们一起扎宫灯、下双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