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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

字,哀家也不至于驳了你的意思。”

皇帝想的却还不止如此:“朕以为既然要先晋贵妃,再册皇后,宸字恰如其分,最为合宜。”

皇帝就这么将准备立人为后的事说穿了,太后被气得直抚胸口:“难道皇长子的生母,为你操持六宫、打理庶务的功劳,皆比不上几分小情小爱吗?”

皇帝许久不置一词,只立起身,离开膳席,背身向太后,似踱未踱,忽道:“母后可知道近来民间不少士子都在要求彻查段氏?”

这事太后当然听说了,

原本怒气未平,不想与他扯论其他,到底还是疑惑道:“这又如何?段家那一家子确实不像话,当初娶段兰贞是委屈你了,好在如今她后位已废,正是该另择贤良的时候。”

皇帝道:“今日一早,有一老医翁寻至京中公衙,直言当年先帝遇刺之事另有关窍。母后可知道,他当年曾为父皇医治过。”

太后回忆道:“你父皇当时是被段若虚送到东宫的,但身上伤口已经包扎过,止了血,想来当年段家请的便是这位郎中?”

皇帝回头,目光厉直:“那母后又是否知道,那老医翁说,将父皇送到他的医馆的,原是个女子。”

太后刚一起身,闻言当即又踉跄着退回到座椅上。

当时先帝在东宫醒来,便听人说是一位叫段若虚的士子将他送回来的,先帝亲自接见了这位士子,后来也核实了他救下自己的时间、地点,与他的记忆都是对的上的,自然不会再对此事起疑。

她不敢置信:“难道救下你父皇的,另有其人?”

皇帝继续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讲完——

当时段若虚给了这家医馆一大笔封口费,令他们搬迁到千里之外的南方,还将这户人家的小儿子安排在侯府做事。

若不是段家倒台,如今又有群情激愤、士子起义,此人也不敢冒着罪犯欺君的危险说出真相。

当然,他更加不敢的是违抗皇令。

待皇帝说到真正救下先帝的那名女子,正是段若虚的外室,这外室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太后便已自己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在这宫中,除了皇帝,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青簪和段家之间的关联的人。

皇帝没告诉太后这件事被揭发,从头到尾,包括那医翁都是自己的安排,只是问:“母后现在觉得,朕该立何人为后?”

太后神色怔忡,眼中噙泪,似乎困于一段旧忆、一个位故人,始终不得脱身,又好似惊悔愧疚,心绪难明。

“冤孽,真是一桩冤孽……!”

这事若是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要笑话先帝!

可如今朝中沸议不止,先有众人主张力查,后又有医翁上衙陈情,事到如今,冤者必要被平反,孽者也定要担受恶果了。

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良久,太后方才虚弱地言道:“亏欠人家的,总是该还的。”

怕只怕一个后位,远远还不尽。

*

二月初一,天气晴朗,青簪去年提前做的春衣单是放宽几指已经不足以穿上了,须得把料子裁开,填拼上别的布料才行。依着豆蔻的意思,不如索性就留着生产之后再穿,多做几身新的便是了。

青簪却想到自己到时候未必还能穿这些衣裳,不愿再平白劳费人力无力多做新的,就拿来自己改了改,改了条分外艳丽的银红和宝石蓝间色的多褶裙。

惠妃这几日在大力排查宫中接触过梅花之人,因荀欢送了照水殿一大捆红梅,宫人竟也因此被叫到蕊珠宫问话,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在讨论永宁侯被褫夺了爵位的事,叽叽喳喳地进了门。

一人道:“听说救下先帝的是位女子,且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弥补,总不能追封个女侯吧!”

另一人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子,别是道听途说的罢,你且说说,她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氏?”

青簪今日换上了那条惹眼的间色长裙,被豆蔻拉到正殿中央,呼唤众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