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放大手一揽,将人劫持到了床上。
青簪跌坐进被褥拱起的穴窝里,身子两侧被人的两臂死死挡住,身前是男人覆下的巍然阴影,她唯一的退路就是往床榻间缩。
这岂不是更给他机会!
青簪咬着牙没动。
萧放忽道:“宫人说你隔几日就会出门一次,走上半个时辰的路。”
“太医也说你一直谨遵医嘱,安胎药从不落下,脉象强健有力。”
他看向她丝白的绸衣之下温柔隆起的腹部,俯身时的唇锋几乎贴上她的额头:“你很爱惜它。朕想,若是当真厌恶孩子的父亲,应当做不到对它如此珍重爱护。”
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青簪有些无望讽刺地想,这宫中的确没有人能脱开皇帝的掌控。
她努力冷淡、漠然地回应他:“谁说的,骨肉牵连,为母之心而已。”
声音却不比泫然欲泣之时的呜咽有力多少。
确定她无可逃跑之后,萧放在她身旁坐下,捉起她的手,“真的要与朕割袍断义吗?倘或从此以后,朕当真对你不闻不问,你就不会难过?”
久违的肌肤相亲,令青簪剧烈反抗想要挣脱,那寒冰冻玉一般的细指忽迸发出不小的劲道,柔肌弱骨在皇帝的掌中决绝得势如刀斧,一边抵抗一边抽回时,指甲差点刮伤了皇帝的脸。
萧放轻嘶一声。
那声音险些勾得青簪转头去察看,可最后仍只摆出一副不会动容不会心软的姿态,寒着脸目视前方的地面道:“请陛下保重自己,离妾远些,妾不想再担上万死难辞的罪责了。”
可就算当真又伤他一次,也是他咎由自取!
萧放转了转手腕,望着手掌低头不语,像在无声怨怪她的狠心。
忽而又笑,若不是他手上负伤多少有点影响,还不算恢复自如,又不愿真对她来硬的,她还以为自己能挣开他,甚至伤他?
他抬手解落了半边的床幔。
青簪登时看向他手上的动作,“你做什么!”
这便注意到,也许是这些日子的养伤时还要操劳费神,他的手臂越发精瘦,皇帝能文会武,从前也是练家子,若真要对她做什么……
青簪当即想要离他远些,谁知身子还没挪开半分,皇帝就先将手从她身前绕过,撑在榻上,再次欺身困住了她。
他又拢住她的双手往上带,再使力一按,把她一整个按倒在榻上。
手被人举过头顶,死死压住,青簪差点想用脚踹他,双腿也被人用膝盖抵住。
当真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青簪忽想到了那对金笼里的绿鹦鹉,说什么不忍困住她,给她自由,分明他才是她的囚笼!
若不是皇帝似还有几分顾忌着她的肚子,悬着身离她有段距离,此刻怕就该压在她身上了。
然而青簪没为此庆幸多久,皇帝就低头含住了她颈上的一寸春雪……不曾用来控制她的手掌也寻到了她的薄裙包蔽的膝腿,隔着衣料深浅抚弄。
在热意燎身之前,青簪闭眼,忍着身体的颤栗抖瑟,哀声问道:“陛下莫非是要妾一尸两命吗?”
话一说重,哀便从心起。眼角一瞬时被水光淹透,仰在罗帐里时,整个人如便如一尊裂碎了的玉瓶,汩流出内里的冰浆雪液,不可断绝。
萧放身形一顿,心中刺痛,没忍心再施为下去。
青簪哭着哭着,却是想到了白日里荀欢和她说的话,还有乘鸾宫这一大家子人,还有狼狈为奸的段家夫妇。
现在看来,这些话是不是皇帝授意荀欢说的或都不好说。
可即便知道他打的主意,她却也没法否认。
喉中哽结了会儿,她板起脸,憋出一声愤恼:“你还将我住过的地方给别人!”
萧放闻言,有些意外,又恍似意料之中一般自嘲地笑了。
垂目看人一眼,手劲忽松,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身上,像是告诉她,他不会再有更过分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