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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

有封号和大皇子傍身,惠妃执掌宫权,倒是势均力敌了。”

可两方势均力敌之时,最容易获利的,恰恰是异军突起的第三方。

太后散漫贵艳的容态里便又显出几分深邃精明来,将册子一盖,问:“你与青簪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她如今有孕在身,就算伤了你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也多少让着她些。这次也给她抬抬位份吧,就算是预先给她晋了,孩子生下来时便不再另行晋封了。”

在太后看来,皇帝将人抬九嫔是迟早的事,孩子一落地,九嫔怎么也是轮的到的。

只要皇帝不动别的心思……这次伤了御体,皇帝起先竟还打算替人遮瞒,将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她逼问,竟和外边那些人一样,都不知道他的手是如何伤成这样的。

这是着了魔了!

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让太后心里擂起了鼓。分明是抬爱他的心头肉,皇帝却并不点头,只道:“儿子自有打算。”

太后才松懈着歪靠在榻背上的身子又凛然端正了。

她试探道:“你这是还在气她呢?”

萧放不着痕迹地苦笑了一声,并不作答。让人将一尊柿树如意纹红玉屏风抬了进来:“新得的珍品,赠与母后赏鉴。儿子稍后还约了大臣议事,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见他铁了心回避自己的试探,这才急忙把人叫住,话锋一转,说起了荀欢的事。

言罢又朝殿外望了望,仍没见着人影:“这丫头知道你要来,一早跑的没影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快活去了。”

这时宫人见太后呵了一下手,忙殷勤往炭火里浇了点水,炭里就滋滋地冒开亮荧荧的火星子,烧得更旺实了。

皇帝也不折回来,就立在殿中央的赤金炭炉旁,听太后说完,应了声:“儿子知道了,劳母后让她回来之后来一趟太极殿便是。”

滚滚的长烟缭绕在他衣上金银亮色的五爪飞龙上,真似腾云驾雾,杳然孤高。

连太后也觉得他有几分难以亲近,万事他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和她也更远了。

*

上元前夕,青簪斜倚在榻上看书,帘栊寂寂,重门深深。往前一个人独占一整座乘鸾宫的时候,以为全然都是好处,镇日只有金殿秀水为伴,没有不知敌友的近邻需要交际。

可如今这日子一冷清起来,把门一关,乘鸾宫竟就成了一座遗在世外的孤岛,连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除了偶尔,心境会有些淤陷在一片茫然里,青簪倒也乐

得安静自处。

殊不知,是宫人们想教她安心养胎因而刻意避着,不敢到她面前嘴碎说闲话。

外面早就闹翻天了,个个都在说陛下要纳荀欢姑娘为妃的事,虽然诏旨还没颁下,皇帝也没公开说起过,但架不住宫里的消息都是不胫而走的。

恰在这个当口,皇帝让人送了一对绿鹦鹉来。

金笼外拿红布包罩着,谁也看不出里头是个什么,直到御前的小太监多宝进了门,对青簪行过礼,正要动手为主子掀开揭晓,那鹦鹉却似感应到了一般,在红布底下灵巧地吟叫起来:“青簪,青簪。”

等红布滑下,那两身肚圆尾长、绿衣红喙的小东西见了光,便又脚抓着笼子里的金横杆,挪到笼子最外头,对着青簪稽首道:“上元安康,上元安康。”

有一只还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小太监见主子果真有几分被这一双鹦鹉吸引,谁不喜欢新鲜又用心的玩意儿呢。便趁机把笼子放在了她身边的几案上,又笑道:“这可是陛下亲自调教的。”

正盼着这对鹦鹉能让盈贵嫔消消气、让陛下守得云开见月明,那鹦鹉却又嘹亮地开了尊口:

“荀欢天下第一美!”

这句可不对!

小太监面上大骇,顿时尴尬地看向青簪……心下连连直呼坏事了,但他很确定,这句绝不是陛下教的!

隐约记得荀姑娘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