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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1593 字 1个月前

,雕了两支!给了两个人做定情信物!”

“掌柜的以为是我的那支失窃了,竟派了人巴巴地来朱家找我。”

朱氏又癫狂起来,恶狠狠地想要往人心窝子上戳:“你若是没病,你娘就不用死了!”

青簪在她面前屈膝蹲下:“假的。我记得你们来的那一天,我好端端的,并未生病。”

朱氏一抬眼就撞上一双凛冽的眸子,无端想起了睥睨着渺渺众生的那位,心里一惊。又一口咬定道:“信不信由你,陛下告诫过我们,绝不能将此事告知与你,因此我才要单独与你说。”

青簪拿手里的金簪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下,朱氏身上泛起一阵细栗。

青簪问:“他拿什么威胁你们的?”

朱氏似有忌惮,想了想还是道:“三族性命。”

青簪:“既然以三族性命相挟,你又怎会说与我知道?你杀了我至亲至爱之人,就不怕我事后告诉陛下,灭你九族?”

“……”朱氏无言以驳,心知是骗不过她了。她的确是故意那么说,存心想让人不好过,但她方才所言,只有起因是假。她的确是因梳云去典当了那根簪子才找到的人,只不过梳云要救治的另有其人而已。

皇帝让他们隐瞒的一是这个,二便是梳云为了保下女儿性命自甘赴死的事。

朱氏有些硬气地道:“不信便罢了。多可笑啊,你叫青簪,可见你娘即便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有妇之夫,也从无一时当真将人忘掉。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赶尽杀绝?”

见青簪波澜无动,朱氏灰心一瞬。忽却想到自己眼前的人早就不是那个俯首帖耳的下等奴婢了,而是君王的枕边人,是举足轻重的贵嫔娘娘。又后悔自己竟没拉下脸求求

她……

她便又在地上蹭动身体,似乎是想转面朝向人。简直和换了一张脸皮似的,卑微地软下了态度:“贵嫔娘娘,看在段家养了你十几年的份上,看在、看在我对你知无不言的份上,还有你祖母,她对你的保护不是假的呀,如今我们也遭到了报应……求娘娘和陛下说几句好话,不要因为过去的事再造杀孽了。”

青簪凉笑了声,手中紧握的金簪一下捅进了人额心。

他们根本不配提起她的娘亲。

真脏。

*

回到马车上,坐下时脚尖都陷进铺着的深靛色的长绒毯里,绵绵地像是踩不到实处。青簪倚在人肩头,脑海中朱氏癫狂的嘴脸和皇后渐有重合。这对母女有些方面实在如出一辙,然而她们的脸竟都比她娘亲的更加清晰。

簪子已经扔了,最后她在永宁侯和朱氏的额头各划了一个血淋淋的红叉,到底没要了他们的性命。

方才用力太过,她垂着有些虚软的手闷闷问:“陛下预备如何处置段家?”

萧放并不问她做了什么,只沉思片晌道:“保留爵位,对外称让他们去寺里清修忏悔,实为服劳役,做苦差,余生皆要以人下人的身份省过,怎么样?”

留下这个光鲜的名号,是看在先帝亲封的免罪金牌的面子上,不教外人说天家刻薄寡恩,但和永宁侯一家已没什么关系了。他们只会比平头百姓更不好过,他们奴役了她十五年,从前她所受的辛劳苦楚,他自然会让他们悉数尝尽,生不如死。

“好。”青簪应声道,一面听着外头街市的声音,热闹得像是另一番天地,那么生气勃勃的凡尘俗味、人间烟火。

皇帝见人并无大仇得报的痛快,担心她不够满意,便又从唇齿间逸出轻描淡写的一句:“若觉不够解恨,亦可令暴病而亡。”

他从前步步退让,就是为了让她能放下过去,就算她此刻想啖其肉饮其血,他唯一的担心,也只是她吃着会不会反胃,是否该替她煮熟了而已。

青簪却没想让段家人死,摇头道:“就这么死了,太轻易了,岂不便宜他们。”

皇帝探究地看向人:“那为何还不高兴?”

青簪也不知道。她不是在为名字的事愁恼,即便她只剩下如此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