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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1593 字 1个月前

“也对,今时今地,朕还没那么混账。”

青簪见他不动,干脆坐起来,从后轻柔地环抱出了他的腰身:“陛下怎么了?”

他的情绪这样反常,是发现什么了?可她如今还怀着孕,他便是猜疑,总不至于和她置气。

萧放抬手摩挲了下身前柔软地贴住自己的一双玉臂,眯了眯眼眸。

“无事,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为了践父辈之诺,无谓地将中宫之位给了一个蛇蝎蠢妇;后悔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天家虚名,不能还她的生母一个公道;后悔有了如此软肋,一次次束手无策,不能护她周全。

皇帝终究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忽又觉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应该。她身怀有孕,他却还需她对他百般服软。

便不再凝着眉,搂着人说笑道:“世间男女交锋,彼此莫不想令对方心悦诚服。今日朕自不舍卿卿再在榻上诚服,卿卿猜猜,还剩下什么?”

青簪正将一只修纤的胳膊肆无忌惮地横伸在人身上,他的手臂则被她当做了栖卧的枕头。

也许是此时交拥,姿势委实太亲密舒惬,便教人少了几分清醒,竟然当真迷迷糊糊去想,心悦诚服,去掉诚服,还剩什么。

“心、悦……”青簪只觉牙齿一酸:“陛下,你好肉麻!”

皇帝却笑道:“猜对了。”

他看向她,许以幽深的一眼:“朕心悦你。”

第64章

皇帝低沉的嗓音,似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喑哑。

这样直白的情话,由一位坐拥四海的君王说来,也许不去相信才是明智的选择。

可想到他对她的种种,青簪没法再将它全然当做一句床笫间的狎昵的戏言。

于是很久都没有出声,只是枕在皇帝的臂弯里,无声依贴。

皇帝亦无催促,他一下下摩挲着她缎面一样柔滑乌亮的头发,与这绕指之柔纠缠、游戏,乐此不疲。

直到青簪抬起脸,恰好与皇帝一眼交望。

可倘或她看他更久一点,就会知道在她抬头之前,他早已深深注望了她多时。

外头起了风,文窗关得不甚严实,架子床外的帐幄是足够挡风的,但屋子里的灯烛却是被这一阵急风悉数卷灭了。交视的下一瞬,黑暗就蔓延遍天地四方。

相拥的人只能窥听着彼此的呼吸。

黑暗中,萧放却好像依旧能看见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眼睛望着自己,这双眼太擅长潮生潮涨,一笑便如同泛起桃花春汛,让人误以为她含笑含情,心甘情愿上她的当。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方才那个太监双手颤抖着捧上来的东西……一只巫蛊人偶。他们从皇后宫中撤走物件的时候,在皇后的床底下找到。

他其实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物,但一想到这东西或是诅咒她的,又包藏着如何的祸心和恨意,他就想将那人一片片剐下来喂给松赞。

萧放不禁把枕在自己臂上的人圈揽得更紧,还好,此刻她安安稳稳在他怀中。

他问道:“怎么还不睡,可是还有何处不适?”

皇帝这么一关心,青簪都有些心虚了,今日她是不是喊痛喊得太过了?但若不足够凄惨可怜,又怎么托显出皇后的罪愆?

青簪便有些胡赖地道:“妾没事,只是睡不着,陛下给妾讲个故事罢?”

小时候卧在娘亲怀里,应当也曾这样缠着娘亲给她讲过故事,青簪对此虽已没什么印象了,可是娉婷豆蔻她们都有这样的记忆,她的娘亲又这般的温柔善良,没道理她没有。

萧放一愣:“讲故事?多大的人了?”

屈指在她的额前弹了一下。

青簪这会儿倒真有些恃病使起性子来了,捂着额头喊疼,轻哼道:“陛下莫不是不会讲?”

她这一柔软娇气,萧放就有些无力招架,薄唇不自觉有了笑意,开始在脑中搜索平生见闻识记,他从没给人讲过故事,也没人会对他提这样无理的幼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