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9 / 32)

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270 字 1个月前

什么可丢人的,她至少还能把陛下请去。你呢?”

吴嫔乍遭数落,讪讪地闭上了嘴。

没气馁太久,却又想起此前娘娘提过一嘴让她去乘鸾宫探看的事。便跟过去道:“妾至少身子骨康健,还能陪伴娘娘赏赏花草。哪像有些人,有命册封没命享福,原是个病秧子,竟都不如昙花一现的长久。妾今儿去了一趟乘鸾宫外,只觉乌烟瘴气,难闻得很,陛下只怕也再不愿去了。”

吴嫔觉得皇后应当爱听这个。

皇后面上果然多了点笑意,可仍没太搭理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也没见探出什么名堂来。

吴嫔不免灰心,面上窘色亦更甚,娘娘既不爱同她说话,缘何又叫她出来作陪?

思索了一阵,只得继续没话找话道:“也不知道这盈贵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妾之前听说是心脉有损,可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也不见太医去复诊呢。若不是假意称病,那便是害了见不得人的脏病,这才闭门躲着人吧!”

这么一说,吴嫔只觉自个儿或是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早知是该进里去探探乘鸾宫的虚实。若真得了不能见人的、诸如痨病之流的难症,这盈贵人兴许就该被撵出宫去了。年轻貌美有什么用,前阵子那般出尽风头又有什么用?

忽而却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叮在了袖管上,吴嫔猛地用扇子一拍,动静不小。

皇后正有些神思不属,冷不防被人吓了一跳。

她横了吴嫔一眼,重新往前走。声音莫名瘆人:“凭她是什么病,真病还是假病,总要出来见人的。除非——”

除非是身死魂灭。

为此,这两日她都兴奋得睡不着。

*

关雎宫。

明昭仪借着葡萄的由头,一并赠赐给薛嫔不少东西,什么鲛绡明珠、胭脂粉黛,让人回去时打包带走。

薛嫔好歹位在嫔位,如今又和昭仪时常走动,群玉殿不会短了基本的物用,但也不会太风光水润就是。

没有人会去巴结一个长久无宠的妃子。

宝殿帘深,昭仪姿态随意地坐在胡床上,看向正帮她调校筝弦的薛嫔:“你那儿冰例还够?这些日子不若就住关雎宫,倒是省了我这宫里人走一趟的脚力。”

薛嫔拨了个音,听了听音准,将琴柱稍作移动,神情贯注。待到再次拨弦时,泛响的弦音已无半厘音差,她才抬头,婉声道:“没多少日子就要入秋,又怎会不够呢。”

这话说着却像是拒绝人的好意一般,薛嫔便又解释:“盈贵人也不知要病到什么时候去,妾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昭仪都有些懒得戳穿她:“你和盈贵人素日又无交情,怎么想到去看她了。恐怕是放心不下那个叫琐莺的婢女罢?”

当初让那婢女在凤藻宫探听消息时,薛嫔就总担心人会败露。

不过是一个微末小卒。若连这么一个卒子的存亡都放不开,如此妇人之仁,又如何能成事?

薛嫔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琐莺的伤势也不知怎样了。”

昭仪托腮打量着她。有时她也会后悔,如此身弱心柔之人,倒不如就让她在这宫中寂寂老去,或许还比把人拽进权力的涡流中更好些。

可若是不拉着人做点事,说不定她到现在还没忘记皇帝,还走不出空花幻梦一样的帝王恩宠。

这样想来,薛嫔其实比自己勇毅,敢爱上这天下最凉薄的男子,是需要一点孤勇在心的。

“雁苔。”昭仪柔声些许,“今日别回去了,怀暄总问起你。”

“明年他大约就要开蒙,要我说,只在这朝云殿里读读五经和论语也就罢了,若是正经请了学士,这日子可不由他了。”

薛嫔忙道:“妾倒是也可教怀暄一些基本的认字功夫。”

哪怕时至今日,只要一想到大皇子,她仍会生出愧疚,总觉当初自己一时意气差点害得大皇子不能诞世,便总想为人尽点心力。

眼看薛嫔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