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他逼着说各种难以启齿的话。
……种种犹在眼前,只怕又要温习。
石室里已经有宫人进来收拾过了,换了一床新的冰簟,还有之前的枕头,也因为在身下垫过不能再用。
皇帝将人放下,但并不如青簪预想的那样,急于将她如剥莲子一般揉去外衣,剥落出来。
她稳稳当当坐在床边,双脚终于沾地,周身的血脉也终于顺畅地回流。
有点迷茫地看着皇帝,他却仅仅是一手与她交扣,十指相嵌,俯身下来:“既不想让朕走,为何不叫住朕。你可是朕的盈贵人。”
青簪没想到他会突然同她说这个。
叫住他?
别说皇帝是去陪珍婕妤,珍婕妤何等圣眷优隆,是她远远比不上的。就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妃子,她不也得表现得大度懂事吗?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出现在那里让他看见的罢?若不是猝不及防地撞见他,她何必躲去柱子后头!
青簪便有些黯然地低眼:“妾是陛下的盈贵人,可陛下又不只是妾一个人的陛下。”
“嗯。”
萧放也不知是认同她的话,还是只是毫无实意地轻声附应了一声。
他竟还认同?
青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和他交扣的那只手也不乐意地往回收了收。
然而一者绵绵无力,一者固若铜铁,相持之下,反倒扣得更紧。
萧放从她的小动作里解读着她的情绪,唇角也不自觉有了笑意。
这么经人一提,青簪才有空去想皇帝突然回来的事。
原本她听御前的人说,他今日多半是要留在芳信殿,待明日早朝后再回来的。
“陛下怎么忽然回来了?是回来与陈大人商量正事吗,是不是让妾耽误了。”
皇帝没打算正经回答。其实如果她当真胆敢出言不让他走,他多半会觉得她不知斤两。
所以萧放竟也看不清,自己为何会忘不了那样横波欲溜的一双眼。
就像是着了她的道。
他试着释怀,不再自省自问于这轻微的失控。
笑着道:“卿卿的确误朕良多。”
青簪无辜抬头。然而就在此一刻,呼吸被压下来的男子骤然攫夺。
她推了推人,只似困兽犹斗,反而让衣裙在对抗中不断遭到扯带。
唇瓣就像今早的葡萄皮,被人轻而易举地攻克抵破。
任人遍尝鲜瓤里的津泽。
青簪呜咽了两下。
她听见,萧放的气息也渐乱。
然后他发了狠一般,尽数吞掉了她的呜咽、她的挣颤。她只能像濒死的鱼,咬住她最后的水与生机。
萧放对她的回应很满意。
将她推卧在榻之后的第一下,他亲在了她细腻薄嫩的眼睑之上。
吻了吻那好看的柔粉色,似要连着她今早目送他的那一眼,都一起亲透、尝透。
*
梁宫的夏夜,湿萤和蚊虫一道飞乱。
皇后在林苑里赏花。
吴嫔突然被人叫出来,受宠若惊地陪着皇后在各色花圃和林木之间走动。
皇后在这丛低手碰碰,又在那处轻嗅两下
,看得出心情颇为怡悦。
夏令之时,旱地上的花以茉莉、月季和紫薇这几种为盛,其实远不如春天的繁艳,吴嫔也不知道皇后哪来的好情兴。
“娘娘今儿怎么想起赏花来了?”
皇后道:“这两日总有些睡不好,便想着出来走走。”
“天气热,是不易好睡。”
吴嫔想起今天才和珍婕妤碰过面交过锋,下午便听说了人亲自上门邀宠,却也没能把陛下留在芳信殿的事,心情倒也豁朗许多。
便笑着挑起话头:“娘娘听说了不曾,珍婕妤今日可是丢了好大的面子。”
皇后当然知道这事。正要去嗅一朵蔷薇,都没拿正眼看吴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