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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没有开腔,只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季平安便忍不住一抖,再不敢顶嘴,起身去牵住她的衣角,“晓得了师尊”

边临在旁大气也不敢出,等她走时小心翼翼挥挥手,算作告别。

两人走后节会恢复热闹,徐吟萧在台上朝众人歉意一笑,波动几道弦音,“方才那曲儿没让大家听尽兴,我再来一首。”

果真得了许多喝彩。然而姨娘们虽不出声儿了,却没一人离开花厅,八双眼睛紧紧盯着椅子上坐着的季平安,眼神在彼此之间传来传去——

二姨娘挑了挑眉,用两根食指在嘴上比了个叉:大夫不让说话,咋办?

三姨娘冲季平安努努嘴:无事,即便不说话,然只要看着平安便开心。

四姨娘点点头:正是如此。

五姨娘狠命眨眨眼:平安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为何?

六姨娘摇摇头:我看她挺高兴的。

季平安:被断言为害羞的季平安正瘫在季府听着季尚安喋喋不休地念叨。

“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什么事儿都敢掺和了是不是?多明显的帝姬之间的纷争呢,你嘴上可以说‘我此举只是为了百姓’,殊不知在皇上眼里,你说不准已经站了队。”

“你是我的阿囡,你的态度即我的态度。你可知众帝姬都曾递橄榄枝与我,然我两眼一闭双耳一塞,一概婉拒了。你如此一行,岂非将我数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季寒潭在厅里一下下转着圈,转了足有一柱香,终于停下来,揉了揉眉心,沉声问季平安:“安儿,你跟为娘透个底儿,你跟二帝姬可有私交?”

季平安大大方方地摇摇头。

季寒潭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门客却又附在季寒潭耳畔说了句什么,于是季平安眼见着她季娘再度紧张起来,问:“长公主呢?”

季平安迟疑几息,略显心虚地摇摇头。

若是谢瑾,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撒谎。可季寒潭与季平安分离八年,对自家女儿的小动作与行为习惯已然有些陌生了。

她又一次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安儿,为娘并非限制你的行踪,只是你刚被封为辅国将军,圣恩正浓,宫里宫外无数双眼睛盯着,一点儿差池都出不得。”

季平安沉默着点了点脑袋。

将季平安解救出来的,是被她丢在半路的好友谢瑾的拜访。

谢瑾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只鸭,活像刚从集市上进完货回来。她甫一进门儿,便抻着胳膊将它们往旁一递:“交由小厨房,熬给你们将军补一补。”

一侍子连忙接过去,“欸欸”地应着,另一侍子却一板一眼地说:“尚安吩咐了,今儿将军在季府不能吃荤腥。”

“为何?”谢瑾问。

“因为将军做错了事儿,尚安说要罚她一罚。”

边临小小替友人担忧一瞬,就把心神重新放在师姐身上,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挤到如此前排的位置!

朝眠峰与乐阁相差甚远,只有水声作底,时不时添点鸟叫虫鸣,乍从那儿回来,季平安只觉自个聋了一般,静得能听到耳鸣。

乐阁的人气当真可怖。

她心虚地觑一眼师尊的身影,可仔细想想又硬气起来,明明是师尊不要自己,她心虚什么。

沈之虞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面上也很平静,只把人领进屋里。

她沈是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沈是压抑,季平安本平静下来的心又不住跳动,慢慢有些慌张。

“师尊?”银发姑娘小心翼翼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女人手轻轻动,收回了自个袖子。

指尖一空,连带着季平安心也空了一块,终于发觉不对,“您”

“您生气了吗?”

她这会儿心慌,纠结一日的别扭缓缓散去,满眼只剩下女人冷漠的神情。

“徒儿没有乱跑!”季平安焦急解释。

她还留了信,要不是边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