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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相信?”沈之虞从她的手上接过药膏。

季平安看着她手上的陶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同在梦中一般。

她们两人说话的时候,猎场里面的其他官员也注意到了她们。

一位是朝堂新秀,前途无量。一位是公主驸马,目前公主和皇帝面前的红人。

两个人在传言中还是情敌,众人看的眼睛都不敢眨。

等江书思拂袖而走的时候,他们内心都忍不住叹一句,看来这位驸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见江书思背影消失后,工部员外郎关舫主动走到季平安的面前,道:“驸马,现在天气热,您在遮阳帐先歇息片刻,茶水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和我说。”

季平安看过去,不仅有茶水,还有糕点、水果、扇子,旁边摆着解暑用的冰块,甚至连话本这种解闷逗趣用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

季平安笑了下,道:“关大人准备的很齐全啊。”

关舫也笑着回道:“这不是昨天知道驸马要来,臣就提前命人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毕竟他们都知道驸马就是个猎户,哪能在夏苗的事情帮上忙,不添乱就行了。

季平安嗯了声,换了个话题问道:“执金吾和户部的人呢?”

夏苗皇帝要亲自参与,算得上是大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证狩猎过程中足够安全。

工部要负责严严实实地围住猎场,防止多余的人进到里面来。

执金吾要提前进林子里面排除隐患,不让凶猛的动物出现在皇帝面前。

户部管得就是银子,支出的多与少也全看户部。

至于礼部的人,应该就是江书思,她刚才已经见过了。

关舫道:“他们在猎场的西边,可能暂时过不来。”

季平安看着他,问道:“过不来?”她低低柔柔解释,手上动作也轻,似春风拂面,眼底满是温和。

季平安却再难接受她的亲近,下意识偏头躲开来,离她远了些。

沈之虞一顿,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是收回手,指尖蒸干了那抹水色,“除煞本就艰难,再加之此煞与徒儿神魂交缠,若贸然分离,易伤根本,但任你修炼下去也不行,得了灵气助长,这丝煞气亦会愈发融入你的根骨。”

“只能是在结丹前筑基巅峰之际,身体接近金丹修士那般强韧,能撑得住消煞之痛,煞气又还没彻底与神魂融合,此时利用阵法祓除最为合适。”

她解释如此多,季平安却只是觉得自己可悲,轻声问,“为何不告诉我呢?”

“为何什么也不说?”

“为何不过问我的意见?”季平安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唉,为师都晓得,徒儿若不愿见我,出去便是,只不过这功法啊,”沈之虞悠闲欣赏自个柔白纤长的手,叹气道,“看来是给不了你了。”

嗯?功法?

季平安猛一抬头,惊讶看她,“什么功法?”

“为师既说过要给你找个能重修的法子,”女人今日穿得清凉,又不出门,墨发散开随意披在身后,柔润垂下一缕在胸前,季平安能闻到她身上除却那阵熟悉的檀香,还有一丝皂荚的味道,应是刚沐浴不久。

“自然不会食言。”“我现在是愈发好奇你那个徒儿了。”水倦云与她商议完,忽扬了扬唇,轻道。

沈之虞不想同她多谈这个,起身理了理衣摆,“届时你便知,何故现在多问。”

“我只是没想到你,”水倦云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但粉衣女人没再久留,只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这次座谈。

她眉梢沉沉离去,眼中没有半点与旧友重聚的喜色,谈过之后更加忧虑。

沈之虞一路行出首座府邸,飘飘然回了客栈,她与小徒儿两间客房连于一起,一左一右,只消回房后用神识往旁一探,便知对方在哪儿。

嗯?

这孩子是在蓬莱主城,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