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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玉梨丢不开,更抽不出手。

手里的东西长长的,闪过雪亮的光。

“什么东西?”玉梨挣动手指,无法挣脱分毫。

谢尧把她拉起来,玉梨坐着,他跪坐在她面前。

“刀。”他喘息道。

玉梨惊恐万分,仰首看去,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仿佛照不亮的黑暗,只看见月光斜照的轮廓,苍白而颓丧,可他眼中,闪着狂热和冰冷交织的锐光。

玉梨遍体生寒,吓得发抖。

“若是还怀疑我。往这里捅。”谢尧道。

语气可说平淡温和,但在幽黑夜色中,仿佛狂魔低语。

短刀的寒光对着的是谢尧的心口,玉梨拼命后退,谢尧双手紧握她的手掌手臂,往前一寸寸拉。

“我相信你,停手!”玉梨急切大呼。

“是么。”谢尧力道不减,往前不停。

“是啊,快放手!”

刀尖不停,碰上了谢尧的衣裳,玉梨吓得要哭了。

“住手啊,杀人是犯法的!”玉梨喊道。

刀尖抵上了皮肤,但他终于停手了。

玉梨双手死死后拖,生怕他忽然一个用力,刀子扎进他胸口。

“死不了。”听他缓缓吐出三字,双掌又紧了。

“救命!”玉梨浑身汗毛倒竖,惊恐大呼。

仿佛这刀尖对着的是她,不是谢尧。

谢尧没再动。但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玉梨激动大呼:“不死也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

谢尧平静述说:“你我之间的事,我不会报官。”

“不要不要!我不要伤人,不要杀人,放开我,求你了,我不怀疑你了,我信你,我不要家暴,不要让我犯罪啊!”玉梨哭着喊道。

谢尧僵了片刻,终于松动了。

玉梨挣出手来,寻着空隙,直起身越过谢尧,用尽全力把那刀往外丢去。

接着飞快下了床,去点灯,拿着灯台走近。

烛光还未平稳,她站在谢尧面前,深吸一口气,掀开他的衣领,往下拉开,看见一点血红。

谢尧胸口起伏,血色渐渐洇开,只是刀尖刺破了一点皮,但玉梨见到血就犯晕。

疯了吧!疯了吧!

玉梨面带恼怒,看向谢尧,却见他望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滑动,张了张口,也没说出什么来。

看起来平静无辜,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疯的事。

让玉梨觉得她大喊大叫,又哭又吵,她才是疯的那一个。

玉梨把骂他的话咽下去,转为关心,“流血了,要不要请大夫?”

“没事。”谢尧一开口,眼神立即又变得深邃,不露情绪。

玉梨也冷静下来,那伤口确实不重,只是划破了皮,已经没有出血,应当过两天就能愈合。

他想伸手来拉玉梨。

“别动!”玉梨对他大喝一声。

谢尧胸口起伏不定,却没再动。

不等他反应,玉梨提着灯盏,在地上搜索,把那短刀找到,又找谢尧要来刀鞘,扣好,放得离床铺远远的。

玉梨做好一切,听得外头有人扣门,玉梨又走到门边去。

是喜云听到里头动静来关心。

“夫人,你还好吗?”喜云声音颤抖。

玉梨开了门,对她笑说,“没事了,快去睡。”

喜云一步三回头走了,玉梨回到卧房,谢尧还坐着,她下意识瞥了一眼那短刀。

没有动过。

她心跳渐渐平复,深深呼吸几口气,后知后觉额头发凉,才发现身上几乎被汗水浸湿,方才恐惧又惊慌,现在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没了力气。

谢尧一直坐在床沿看她,看不出情绪,但看样子不会再发疯了。

玉梨这才往谢尧走去。她走到床边,轻声对他说,“很晚了。我相信你,这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