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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关注, 以免这人起疑。

可他现在借机询问,楼轻霜虽然含糊其词,略去许多, 但居然无一言是虚假的。

先前别人问及香囊,楼轻霜似乎确实从不规避,直言香囊重要。

不论是原著里,还是沈持意目前的印象中, 楼轻霜都算无遗漏, 完美无瑕。

御史言官参遍朝臣,写不出一封能写上楼轻霜名字的谏言。

即便在原著后期, 楼轻霜大权在握之后显露本性,世间流言蜚语谩骂攻讦, 尽皆讨伐楼相只手遮天,藐视皇权, 心狠手辣。

但无一人能拿他的私事做文章。

因为他没有私事。

这么一个谨慎周全之人,现在每日明目张胆地挂着个负心人的香囊,大摇大摆现于人前。

只要被人询问,他还一五一十据实相告。

好似他并不在意被人知道, 他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无情人在冬风乍暖的正月江南辜负了春心。

……这样不是迟早会传到“苏涯”耳朵里吗?

沈持意耳朵动了动。

他问:“那……楼卿吃了亏,不把场子找回来吗?”

他答:“自然是要的。不过臣当时眼疾发作, 没有瞧见香囊之主, 只一双手碰过, 因此至今没有进展。”

一双手……?

沈持意看着男人挥退宫人, 亲手沏茶添水,修长指节微曲,指尖点在银壶上,悠然写意地说着这些暗藏情爱欢好之言。

就是这双手。

负心人的遐思也被勾回了元宵佳节的碧湖画舫中, 想起这只手当时如何抚过他的脸颊,而后……

虽然这人隐去了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言辞,其他人只以为是眼盲之人只能以手触物。

但他知晓这双手的意思……

于他而言,这和大庭广众把床帏秘事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

伪君子。

流氓!

他莫名脸红心跳,不敢问了。

他怕他问对方吃了什么亏,这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算了。

香囊要紧。

楼轻霜这么护着腰间那两个东西,当着楼轻霜的面毁掉香囊估计办不到。

他还是找娘亲想办法缝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寻机调包。

沈持意正了正神色,回眸看去。

眼前人的思绪似乎还在正月的江南里,双目望着前方舟湖水波,却又没有在看着前方。

他抱着维持自己病秧子人设的暖炉,装出一副被熏得脸红的模样,眼珠子转来转去,干脆趁机问了另一件事:“刚刚听楼卿提到羌南?羌南军情怎么了吗?我鲜少能见到楼卿如此‘忧虑’一件事……”

他偷入楼轻霜书房那晚,在烟州贪腐的折子上,看到了羌南军情的字眼!

楼轻霜劝宣庆帝查烟州,似乎就是为了把烟州贪墨的银钱拿来应对羌南前线军饷吃紧。

既然此事都能被这人拿来解释失态的借口……说明也没有多么严密?或许当真只是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江元珩才问不到什么。

反正他的草包人设已经没人信了,过问朝事也没什么不对,他一鼓作气,作出担忧的模样,问道:“我朝与曼罗部在羌南边境焦灼多年,难不成近来情况危急了?”

楼轻霜没有立即应答。

沈持意又故作不在意:“我就是问问。”

他摆摆手,“如果是什么隐秘军情朝政,不便和我这个太子提及,那我就不问了……”

“太子殿下此言抬举微臣。朝中哪会有什么臣子能知晓而储君却不能知晓的密事?”

楼轻霜目不斜视,敛袖端坐,全然瞧不出一点方才的失态。

“年前曼罗部又有异动,武成侯与宁康长公主夫妻二人驻守羌南边境,送来军报,言及军饷不足,若是开战,戍边军无以为继。曼罗部是陛下多年心病,收到军报之后,陛下便给各州府发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