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急死了。
她将娇月轻轻放下,深呼吸,稍稍平息一下气息。
然后坐到娇月身边,默默对视,两人之问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热意。
许知予伸出手,指尖带着微颤,温柔地拂开娇月颊边一缕湿润的发丝,动作珍视得如同触碰稀世珍宝。
目光深深锁住娇月羞红的脸,声音低沉而饱含情愫。
“娇月……我一直在等,等你愿意,完完全全地……做我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像带着电流,瞬问击中了娇月的胸口。原来,喜欢一个人,仅仅是话语就能让她悸动不已。她猛地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眸子终于对上了许知予炽热深情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的爱恋、渴望,还有让她心安的郑重承诺。所有的恐惧、焦虑,在触及这目光的瞬问,仿佛找到了唯一的归宿。
“嗯……”娇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鼻音,像是确认,更像是允诺。
她鼓起毕生的勇气,再次主动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覆在许知予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都像被细微的电流击中。许知予反手将那只微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她倾身靠近,带着药香的温热气息拂过娇月的耳廓和颈侧,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怕,娇月……”这次许知予的吻,轻柔地带着无限的怜惜,先是落在娇月的眉心,然后是微颤的眼睫,最后,珍重地印上那因紧张而抿紧的嫣红唇瓣。
浅尝辄止地触碰。
直到对方呼吸困难,停下。
许知予痴痴地看着娇月,无论未来如何,还有什么不明困难,这一刻许知予想要继续下去。
“这里……”许知予的指尖停在她臂弯,那里鲜红的朱砂痣早就惹得她心慌,以前替娇月涂药时就注意到过,她知道那是守宫砂,“我可以吗?”
娇月的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她肩膀:“嗯……”今晚,自己身体的所有,都可以是你的。
轻轻吻上,一点一点。
手缓缓下滑,娇月忽然抓住,她的掌心全是汗,她真的很紧张。
许知予停下动作,吻着朱砂:“若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嗯?”
娇羞到脸色绯红,抬起头,呼吸急促,眼里蒙着一层水雾。
“官人,我、我……”懵懂而紧张。
许知予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漏掉半拍。
握住娇月的手,将吻缓缓移到眉心,鼻尖,最后停在嘴唇,轻轻地,反复摩挲。
娇月呼吸越来越乱,脑袋无法思考。除了那次在悬崖,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许知予的裹胸布,那个一直不被人知道的秘密,那个被她藏了二十年的秘密,那次为了救她,才第一次暴露的秘密,紧紧缠绕包裹着,束缚着她的人生。
娇月突然心痛,她心痛许知予,还有许二,那不仅仅是一块布,而且命运的枷锁,被它束缚,一定很不舒服吧?“官人,你、我……”
她想帮她解开,解放!
“嗯?”许知予埋头,嘴角微扬,附在耳边,轻声:“请娇月帮我解开,可以吗?”她想请娇月亲手解开,那是一道束缚,一道束缚了许二二十年,让她不得不顶着个男人身份,战战兢兢地活着,只是,对于这个身份,许知予不想继续了。
她等待着,等待着娇月的救赎。
娇月没有回答,心颤颤巍巍,解开,一定要,一点一点,一圈一圈,直到看到那道嘞痕,心痛,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
在这一刻,她也理解了,释然了。
呼~,许知予深吸一口气,这一刻,束缚解开,似乎呼吸都更加轻松了,她有一种新生了的感觉。
“谢谢你,娇月,我的心自由了。”这一刻,许知予眼眶红了,眸光盈盈,哽咽。
为自己,也为许二。
娇月同样眼含泪水,二十年,这得多辛苦多辛苦呀,手颤抖着过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