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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昨天你才认识的一味药提炼的,你闻闻味儿,看看色泽。”

如今,每天许知予都会教几味药给娇月认识,她还建了标本柜,就是为了让娇月文字与实物相结合,更容易理解记忆。

昨天才认识的?娇月侧着脑袋,回想着“紫…?”

对,对,许知予鼓励她说出来,娇月真的很不错,一般就教她两遍鉴别点,便让她对着药书摸索,娇月不但很快能掌握鉴别特征,还能记住功效,虽说记不全,但主要的还是能说出几点来,对她这种没有基础的初学者,真可谓是天赋。

“紫…紫草?”

“诶,对咯!”对娇月竖起大拇指,拿回药膏。

“这是紫草膏,不过是由十几种药草,用上等胡麻油提炼出来的。具有很好的修复伤疤的作用,那些伤疤……”垂眸,目光落在娇月的左脚上,昨天她给娇月检查腿脚时,她能感觉娇月很在意那些伤疤,每次在自己检查时,她会刻意避开眼,是呀,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去疤的?这又是为自己弄的药么?娇月眼眶瞬间泛起了红,点点头。

“我帮你?”许知予摇了摇手上的小瓶。

“好~”娇月现在对许知予是无条件地信任,她说有效就一定有效,可自己身上的疤可不止脚踝上那一处。

等娇月坐在凳子上,许知予顺势坐在大青石上,挽起裤腿,那些扭捏皱巴的疤痕,非常刺眼,每次检查和拉伸都让许知予痛心。

当再次看到,而且仔细观察,许知予再也笑不出来,表情变得凝重。

用手指挑起些药膏,一点一点轻轻将它抹匀,“娇月,对不起。”

许知予鼻子酸酸的,还有些哽咽,她感觉胸口难受得要死,窒息,难受。

听许知予的语气不对,原本安静的人儿微歪着头,一双杏眼打量着许知予,看她眼眶都红了,那是在心痛吗?

只是这些表现,仿佛这些不是你本人所造成的,对不起么?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深吸一口气,许知予激动,娇月反而异常平稳,“没关系”,小声。

虽不是自己所为,许知予还是内疚地低下了头,揉揉脚踝,她又撩起另一条裤腿,还好,没有伤疤。

“官人?”安静了很久人儿,突然轻唤了许知予一声。

“嗯?”抬头,并不掩饰自己的难过。

“药膏给我,可以吗?”摊手,她想要那瓶药膏。

以为娇月想她自己来涂抹,许知予解释道:“这药膏涂上后,要尽可能多按摩按摩,让皮肤尽量吸收,你自己不好操作,还是我帮你吧。”反复揉搓,皮肤渐渐发烫了起来。

娇月坚持伸手要。

许知予只得将瓷瓶给她。

继续揉搓。

“官人?”再唤。

“嗯?”

“你把手给我。”

“什么?”

“左手,来。”目光落在许知予的手腕上。

中指食指并用,挑起一大块药膏,等着许知予。

许知予迟疑,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握住袖口,自从上次因为这些伤疤而刺激到娇月后,许知予每次都很小心,尽量不让它们露出来——吓人。

“给我~”弯腰,一把抓住还想躲藏的手腕。

“娇月,不要。”一把握住突然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顿住,对着娇月摇摇头,不,不要。

上次娇月情绪失控的画面还在眼前,伤疤不想让她看见。

娇月深呼吸,执拗,一点一点将袖口往上拉去。

那藏在衣袖下,那青紫交错的伤疤,一点一点露了出来,从手腕到手臂,密密麻麻,都是,一道道,一条条,像毒蛇般盘踞在苍白的肌肤上。

都是原主自残留下的。

呼,倒吸一口凉气。

以前娇月看到这些疤,会觉得恶心,因为她知道里面至少有一条疤是刻意为了诬陷她而划的,是自己的噩梦,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