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干净纯粹的灵魂。祠堂上庄严肃穆的神像只是淡然一瞥。
起初它并没有在意,这只是诸多献祭者中渺小的一员,并没有什么独到之处。
她并没有放弃,几乎每日都来,跪在蒲扇上点了三根香,双手交合。
这样的朝拜持续了很久,久到它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它知道她每天早上九点会来,跪上一个小时,十点会走。她供奉的食物很甜,虽然它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它原以为这样的供奉会持续一生,直到有一天。
她不来了。
它垂下眼帘瞧着那个空空如也的蒲扇,感受到了久违的空落。
它等了一天,等了两天,等了一周……
那个香甜纯粹的灵魂再也没有出现。
她怎么能去信仰别人,她是它的,她只能是它的,谁也没办法夺走。
它咆哮着叫嚣着,它要将她从旁人那边夺过来,刻下独属于它的印记,让她知道中途改变信仰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袅袅青烟飘在它圣洁的神像上,坛坛众生或喜或悲。它突然觉得它这幅模样格外碍眼。
它高坐明堂上,不沾风和雨。它完成她们的祈求不索取任何回报,那它想要的是什么?
是万人塑造的金身,是千口熔铸的口碑,是百心拱卫的信仰……
不是,不是,通通都不是。
它生出了一颗私心,再也没有办法为信徒引渡往生了。
起初只是指尖的裂纹,细得像蛛丝,藏在衣褶的阴影里。可风穿堂而过时,那道缝竟顺着手臂蜿蜒向上,带着细碎的木屑簌簌坠落。
供桌上的烛火猛地跳了跳,照亮神像开裂的眉骨。曾被信徒奉若神明的眼睫,正一片一片往下掉,露出蓄满泪水的眼眸,它落下了一滴泪。
轰然一声闷响,曾经庄严肃穆的轮廓摔得四分五裂,碎块上还粘着没褪尽的金粉,混着地上的尘土,成了谁也认不出的模样。
这样,她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这样,她就既对得起她的学生,又对得起奚昭野了。
这样,她就可以触碰到她,可以将她抱在怀里了。
只是,奚昭野知道吗?她放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神圣高洁的灵魂。
“顾棠晚!”洗漱好了的奚昭野扬高眉目,清脆地叫了一声。
见顾棠晚黝黑的眼眸有些失神。奚昭野便凑上去亲了她一下,见她难得有些茫然,露出小猫偷腥一般的窃笑。
顾棠晚温柔瞧着她,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怎么了?昭昭,昨晚还没亲够吗?
领口歪歪斜斜地挂在肩头,露出锁骨处的痕迹,那一道道咬痕深浅交错,像被谁用齿尖细细碾过。
最显眼的是靠近喉头的那道,牙印清晰得能数出齿尖的弧度,与周围星星点点的吻痕连在一起。
她甚至都能看见咬痕顺着锁骨的沟壑往下蔓延,隐进衣襟,
那是她昨晚被弄狠了一时没忍住咬在她脖子上的。
顾棠晚这幅模样哪像是欺负人的,简直就像是被她欺负了一般。
吃完饭,奚昭野赖在顾棠晚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拱着。
“怎么了?”顾棠晚纵容地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知道她想做什么,倚靠在后背椅上,任由她胡闹。
奚昭野俯身在她胸前,撩起,熟练地吸吮着。
小虎牙摩过来摩过去,将白皙的肌肤都蹭红了。
许久后,心满意足的奚昭野这才将脑袋抬起来,吻着顾棠晚咸湿的发丝,微红的眼眸。
她喜欢顾棠晚这幅模样,温柔体贴,无比包容纵容她所做的一切,就好似天塌下来也有她挡在面前。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包容万象,无微不至。若是硬要她说,她觉得就像是母亲一样。
奚昭野将头埋在她颈窝上,紧紧抱住了她。鼻尖蹭着柔软的布料,混着淡淡的清香,宛若浸在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