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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云飞也被甩下马背,向一旁滚落数米后方才停下。

事发突然,越承昀当即调转马头便要查看伤情,下一瞬,一柄短刀从斜侧方甩出,直直插入他身侧的树干上,离马头不过方寸之距。

力道极大,半截刀身没入树干,短刀发出“铮——”的颤动声。马受到了惊吓,前蹄高高扬起,越承昀堪堪攥紧了缰绳才没从马背上摔落。他顺着出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蒙面男子持着双刀走出,冷冽的刀锋在夜色中寒光更甚。

蒙面男全然不顾地上的云飞,只冷冷看向他。

是冲自己来的!越承昀心中警铃大作。

他警惕着从后腰摸出长剑,下一秒却见蒙面男前进的身形一滞。云飞艰难从地上爬起,举剑便向他捅去。

“属下与那蒙面人过了几招,只觉得他的招式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何处熟悉。而他却不并愿与我多作纠缠,反倒是想把我甩开,目标显然是驸马。”云飞喘了口气,继续回想道,“第一支箭从高处射中属下的时候,蒙面人竟还愣住了。”

“随后暗处之人又射出第二支羽箭,那蒙面人竟下意识挡在属下身前,而后面几支箭并不是冲着属下来的,只是射中了树干,反倒像在提醒什么。”云飞指着另一边,满目不解,“殿下,他们根本不像一路的,观其惊诧之状亦不似作伪。”

……

越承昀显然也发现了高处之人,可抬眼望去,树影婆娑,随着风起,每一棵树的枝叶都在晃动,簌簌声中难辨一切,哪还看得清藏匿的人影。

在发觉蒙面之人有护住云飞之意时,他心念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下一秒忽然掉转马头,扬起鞭子向更深处奔去。

……

“驸马一走,那蒙面人便追了上去,射箭的人也没了动静。”伤口的疼痛让云飞说一句便要顿一下,说了太多话,他显然越发不适,但仍在坚持,“属下知晓,到了时辰未归,燕起必定会来寻,故而不必太过忧心自己的处境,只是驸马……”

“我知晓了,”薛蕴容艰涩开口打断他,吩咐燕起,“你带他先行回城治伤。”

二人领命离去。

薛蕴容没再说话,余下的侍卫也不敢吭声。她举着火把向小径深处走了几步,地面凌乱的痕迹无不彰显着方才发生的险象。

“殿下……”秋眠犹豫着开口,“接下来该怎么做?”

驸马显然已与蒙面人一并离开了这片林子,出了这处向东走,又是一个大岔道口将道路分开,几条道分别通往周边城镇。夜路难行不说,不乏小山与密林,一旦到了那里,便更像大海捞针了。

若眼下继续追下去,显然不是理智之举。

可她不能这么说。

薛蕴容背对着秋眠,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伸手扶住了嵌着短刀的树干,鼻子一阵发酸。

云飞虽描述得短短续续,但她刚听见马的异状便知晓,越承昀分明是瞧见了马蹄上的那圈红线才如此急切。

而自己与他分别前正因此事怒斥于他,可她从未想过让他身涉险境,若是……

她偏过头,咬住唇瓣,极力压抑着心头的酸楚,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片寂静中,林中的风吹草动便格外清晰。

地面竟隐隐震动,接着便听见从林外骤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树枝被踩断的脆响。分明是朝此处而来!

薛蕴容迅速用手背掖过眼角,摸上后腰的武器。众人也都戒备起来。

“殿下!殿下!”声声急促。

那人越来越近,腰间的令牌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借着火光,来人令牌上的字看得分明。

是宫中的侍卫!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收起武器。

只见那侍卫大汗淋漓,一副急事请奏的模样。不等马完全停住,他便翻身跃下,落地时还踉跄了一步:“殿下,宫中急报!”他喘息未定,“周大人用了新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