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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久,已然坐不住,便起身绕着院子而行。走到一处树前,发觉树下堆着什么,又蹲下用手去捻。不知是何物,心中暗道侯府下人也太不用心了,竟随意放在此处不洒扫,想着待会儿定要提醒表哥一番。

可是,想到先前表哥拜托之事,脸上又生出难色。没有办好呀,这可怎么办……

这时,书房门被打开,永嘉猛地站起。一个侍从低着头向她行了一礼,越过她匆匆出了院子。

郑钰整理好衣袖,笑着从屋内跨出:“都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看见永嘉霎时垮了脸,郑钰的神色微微一僵:“她拒绝了,对么。”可他仍不愿死心,强扯出笑意,“你见到她了么,她亲口说的?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去见她……”

话毕,竟径自向外走去。

“表哥!”永嘉急急拦住了他。

可行至郑钰身前,看到他的神色,永嘉又不忍心了。僵持片刻,她还是斟酌开口道:“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她指了指满院未开的芙蓉,几欲张口,终是放弃了,不敢再看这位兄长的眼睛低声道:“阿母已经回了健康,她带了一些物件回来,让我邀你晚间回府用膳。”

“我先走了!”头顶投下的视线几乎快要将她灼穿,永嘉几乎逃一般地撇下这句话。

“连你也要抛弃我么。”

这句话瞬间将永嘉定在原地,她立即扭过头,连连摆手:“你怎么能这么想?没有人会抛下你!你是我永远的表哥,也是阿姐最好的兄长,我阿母是你的姨母,皇叔也很关心你,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郑钰视线投向永嘉身后的砖墙,直愣愣的隐隐让人有些发毛。过了几息,郑钰垂下眼,嘴角复又扬起弧度:“是我一时魔怔了,多谢表妹,晚间我会去看姨母的。”

见他神色恢复如常,永嘉闷声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郑钰,才转身向府外走去。

马车停在宣平侯府门前,永嘉上车后总觉得刚刚好像忘了什么事。待马车行至人声鼎沸的街头,她才猛地想起。

树下!

永嘉有些懊恼。

算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开导郑钰。他怎么会那般作想呢,几句话竟将她吓住了,她从没见过如此丧气的表哥。

永嘉托着腮,叹了口气。感情一事,真是奇怪啊。

第33章 第33章“阿敏似乎更亲近他,我……

秘书省死了一个校书郎,这件事只在消息公布的当天、仵作前往官廨将其抬走时掀起了些许波澜。

至于仵作验尸结论如何,自然鲜少有人在意。

盖因此人家世不显、声名不显,也未得重用,众人也只是在下朝后的片刻谈论了几句,便匆匆揭过了。

除了落后他们几步的二人。

随着人群走出金殿,沿着玉阶向外走,梁恪偷瞧了眼身侧沉默不语的越承昀,几次犹豫着想开口又咽了回去。他知晓越承昀与程束的过往交情,此刻心忧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小声嘀咕几句。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没了呢……”

听到这声低语的越承昀睫羽颤了颤。

是啊,怎么会如此突然。

想到在程束屋内搜出的与其俸禄极其不符的金银,越承昀终是没有接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伴着一声呼喊,二人停下步子回身望去,来人已至身前。

成柯笑呵呵地朝二人拱手施礼,旋即对越承昀道:“越大人,陛下有事要商,请您前往清安宫一叙。”

*

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秋眠推开广阳殿正殿的门,附在薛蕴容耳侧耳语几句。

这几日,薛蕴容都宿在宫中,几乎都在忙碌,因此睡的不算早,到白日便起得晚些,恰好赶上景元帝下朝。

此刻她坐在镜前,听见秋眠的那几句话,薛蕴容整理头发的手一顿,眼中染上不安的情绪。

竟是什么异样也没验出,倒真的像是简简单单的意外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