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夫妻(3 / 3)

如梦初醒,他猛地起身,后退好几步,心跳声震耳欲聋,他颤抖着睫毛,慌乱地快速眨着眼睛,手却已经不知不觉摸向自己的唇。

温软的触感还是如此清晰。

他忘记呼吸,忘记做出反应,像个呆呆傻傻的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直到憋得脸色通红,直到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念出她的名字。

“扶桑……”

“桑桑……”

轻声细语,缱绻缠绵。

直到日落西山,微风变凉,顾时安终于回过神去关窗,将冷气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隔离在外。

扶桑睡得昏沉,这点动静也没有吵醒她。

顾时安又回到榻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有些烫,她还在陆陆续续发着低烧。顾时安抿紧唇。

他不能离开她,她真的需要有人陪同照顾。

良久良久,他终于动了动,动作缓慢又轻柔地脱下鞋,跪坐在床上,小心地解开纱帐,纱帐散下,形成一个小小的四方天地。

顾时安蜷着腿,侧躺在扶桑身边,床榻不如魔宫的大,两个人略显拥挤,尤其是他不想吵醒扶桑,只能尽可能的保持距离,蜷缩在角落里。

只是这样看着,靠近着,顾时安内心便感到巨大的满足。

趁着她熟睡,他也大着胆子,伸着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在拥她入怀一样。

隔着厚厚的棉被,怪物偷偷埋下头,藏起自己羞得泛红的脸庞。

即使困意来袭,顾时安也不敢睡,他需要时时刻刻盯着扶桑,直到她彻底退烧。

深夜,扶桑的情况并没有意料中的好转,她浑身滚烫,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墨发如同水洗过一般湿漉漉地黏在脸颊。

她又发起高烧。

睡相也不如之前平静,似乎做了可怕的噩梦,眉头紧锁,浑身打着颤,发出痛苦的呢喃。

施过针,服过药,为何还会如此?

顾时安感到慌乱不安,他伸手轻轻推了推扶桑,想要将她从可怖的梦魇中唤醒。

似乎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抵触和厌恶,扶桑浑身一震,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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