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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纱 叶壶 74150 字 1个月前

寻到你时,回赌坊查看,没有看到继后的人,却在密道里看到了沈阔。”

事情失败,担心惹火上身的桑氏自然快速离开了,没有让人抓到实质性的把柄。

额心一跳,顾云篱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李繁漪没有说出来的下半句话——在这个风口,为何与她几乎没有前嫌的桑氏让沈阔来算计谋杀她?仅仅因为她为官家医治?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此时说出去,更没有可信度。

更何况,还有李繁漪至今没有追究的一件事——那夜夜探孙福全宅子,究竟又是为何?

还有一件事,顾云篱也没有确定:“那沈阔……”

“这又是另外一桩事了。”李繁漪闭了闭眼,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昨日,大理寺狱中他撞柱自杀,留下自陈信,恳求换他妻儿的命,还——”

李繁漪话声一顿,带着探究的目光再次放在顾云篱身上。

“还?”

“还在自陈信中……坦白与当年太医云纵合谋毒杀皇嗣之事。”

心口重重一颤,顾云篱瞳孔乍缩,呼吸陡然一紧,原本平放在膝头的手也紧紧攥起。

那双丹凤眼中眸光灼灼,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盯着顾云篱的面颊。

处处的不合理,已经几乎将顾云篱逼上了必须要坦白的这条路上,一切欲盖弥彰的解释都无所遁形,她唯有将真相全部告知给李繁漪。

她咬了咬唇,对上了李繁漪的目光。

后者无奈叹了口气,摊摊手:“事已至此,顾娘子,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当初答应与我合作的真实目的。”

正要回来询问顾云篱想吃什么粥的林慕禾听见这声,脚步顿时在卧房之外停下。手心紧紧被五指攥紧,她想上前,可又深知,此时此刻不能如此。

“殿下果真要听?”

“顾娘子,就算你说你是鞑子变得,现下这个情况,我也不可能弃你不顾,与你割席了。”

顾云篱诧异地扬眉,她不知,在李繁漪这边,她们的同盟之情已经如此深厚了。

默了几瞬,她眸光忽然有些悠远,望着不远处窗边的花枝,轻声道:“那就从……嘉兴四年,太医云纵谋害皇子,于狱中畏罪自杀之事说起吧。”

“嘉兴四年——嘉兴四年——”

帷帐中的女人不停地念叨,撕扯着垂下的藕色宫纱,一旁的小香炉中,散发着诡异香味的线香仍在燃烧。

“明明都杀干净了,都杀干净了!”她一把揪住张殿直的衣角,“怎么会落下?!怎么会——”

本来是一件处理得没有错漏的事情,十余年来她虽怀疑过仍有知情人,却也一一清除了,眼看着皇帝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为何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云纵的遗孤?

这老天仿佛专门和她对着干,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己称心如意。

“娘娘!娘娘莫急!”张殿直被抓得一痛,狠狠蹙眉,便赶紧将她的手掰开,“眼下不能自乱阵脚,她无非是看着官家如今清醒了,想要借此倒查……如今长公主就盯着您,盼着您出错啊。”

“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沈阔这个不中用的废物!死了、死了正好……”

“明日秋闱放榜,谁会去理会一桩太医旧案?娘娘且放宽心,只要待二哥儿成事了,管她是谁的遗孤,生死不都在您言语之间?”

逼着自己呼吸了一番,桑盼终于将气息调整顺畅,也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是啊,只要掌权,就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她了!

“线香快用完了,送东西的怎么这几日都没有动静?”她抬手抵住额头,声音粗哑了许多,问。

听她提及此事,张殿直面色不太好看,踌躇了许久,才道:“江宁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没有货源,大半的东西喂给药人,都失败了,娘娘如今要加大剂量,可略有不慎就要伤及根本,不能不谨慎啊……”

“还没有动静?”桑盼痛苦地捂住额头,惨叫了一声,“三百余斤就打了水漂?他虽死了,可也要给我个说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