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瞬间天旋地转,身后紧跟着冒出一声尖利的疾呼:“快来人呐!!五殿下晕倒了!”
混乱之中,眼前的一切都闪着眩光,头疼得厉害,紧接着他便再也看不见了。
一群侍从匆忙围上来,呼喊声此起彼伏:“殿下气晕了!!”
“快叫大夫——”
“不好了!!殿下喘不上气了!”
皇宫里,众人也是如梦初醒:说得对啊!
大家又不是没看过中宗的手书,这还真不像他的语气。
【中宗毕竟不是毫无准备,他好歹是在边地混了六七年的人,真想耍心眼,能把太子耍得团团转。太子往他身边安插间谍,他也往太子身边安插间谍,一个更比六个强,效果非常好。
实际上,我一直怀疑他就是想试探皇帝的口风。毕竟太子搞再多事情,弘安一醒,绝对不会让太子继续乱来,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把亲军交给顾寻辉,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和两个孩子,就和太子的人一起走了。】
周涉咋舌。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那么嚣张的人。
应该……不是吧。
【太子一击得手,志得意满,先在家里又举办了几场宴会。席上周老二当然极尽吹捧,吹得他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老几,差点原地登基。
等他庆祝爽了,才想起来去见中宗这事,就这么醉醺醺地去了天牢。】
天幕抖动,再次显现出图像,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远远行来。
那马车几乎是挂满珠宝,香囊遍身。刚一停下,就从上面走下一个同样招摇的男子。
五皇子拒绝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天牢,随着他的脚步声,光线也逐渐昏暗下来。
天牢最深处,坐着一个青年男子。只穿着最常见的素衣,盘膝坐在草席上。
五皇子停步,站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问:“周行远,给你脸不要脸,今日这个下场,你之前想过吗?”
牢里的青年微微抬起脸。
他看起来甚至怡然自得,笑意盈盈:“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懂。”
太子上前一步,盯着周涉平静的脸,因极度的兴奋而脸色微红:“把调度巡安军的符节交出来!”
“没有。”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立即让太子勃然大怒:“怎么可能没有!周行远,你想死吗?!”
周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哐!”
太子猛地一拍铁栏,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殿下。”周涉不为所动,声音依然温和,“你不曾掌兵吧。可即使如此也该知道,巡安军没有符节,只听令我一人而已。”
太子呼吸粗重,脸色涨红。
他对于军队的了解,止步于虎符即可号令大军。即使知道巡安军的特殊性,也万万没有想到,竟没有符节!
“好,好!”他怒而反笑,“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太子冲出天牢,镜头只留下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牢里的中宗站起身来,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眼中仍是平静的神色。
【中宗在北疆耕耘多年,巡安军全是他一手提拔的人,拉出去个个能效死那种,一个符节确实没用,只能当摆设。
但是太子不懂啊,摘桃子这种事情,看亲亲二哥做过一次,觉得我上我也行。
他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当天晚上回去就表示,立刻、马上、现在就要弄死他,至于流程……什么是流程?
中宗对此表示,他好歹是个封疆大吏,审核他至少要三司会审吧?太子殿下,你不讲道理。】
周涉听得满头问号。
他觉得很奇怪,这不像自己会说的话。
太子想弄死他,一个在京中没有支持的边将,只凭一张嘴,真的能制止吗?
天幕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道:
【听起来是很无力的辩解,但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