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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人靠衣装马靠鞍,把周涉也衬托得像个正经人。

他收回视线,抬手捋平衣衫,平静道:“不错。”

“可他是——”

皇帝打断他:“朕自有用意。”

这句话他用得轻车熟路,沈明哲噎了噎,仍不死心,皇帝却已经不准备搭理他:“有事启奏。”

沈明哲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悻悻回到队伍里,杀人的目光不停往周涉身上扎。

周涉:“……”

怎么说呢,心情很复杂。

山呼万岁后,众臣纷纷起身。几个朝臣依次出列,嘴上说着正事,视线还刁钻地往周涉身上飘。

沈明哲的目光一直扎在周涉身上,想找机会再说此事。

然而皇帝显然不想听他说这些,听完几个重臣的汇报,就起身宣布退朝。

弘安帝大袖一摆,率先离场。群臣紧随其后,也退出太和殿。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相熟的大臣们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人群里,唯有沈明哲面沉如水,活像是个炸药包,周围留出一大片空地,无人敢近身。

御驾行在宫道上,弘安帝忽然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对周涉说:“你瞧。”

周涉跟在他身后,做洗耳恭听状。

皇帝道:“朕让你出来,看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周涉垂眼,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恭谨极了:“臣必当回报陛下恩典。”

弘安轻咳一声,正要说话,他的声音却被另一道熟悉的女声打断了。

已经相伴众人几日的天幕再次出现,还是那样轻快的声音,愉快地跳了出来:

【大家早上好~】

几乎是同时,还在往外走的朝臣们停下脚步。

他们脸上或惊或喜,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

【上一期做得太晚了,这次拖了一天,让大家久等了~这一期咱们接着讲中宗和老五的斗地主过程】

她才说这一句话,周涉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又要倒霉。

皇帝虽然没有看他,却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情,笑眯眯地说:“不用担心,最大的罪名朕都忍了,你还怕什么?”

周涉一边低头应是,毫不吝啬地狂拍马屁,心里却想,那不是还有我的黑料没讲吗?

谁知道她下一秒要抖落什么东西?

【上回说到,太子发动攻势,指使手下状告中宗参与谋反。为此,他提出了两点论证:其一,似乎很充足的动机,前面已经说过,这里就不再细说。

其二,并不太充足的证据。太子提交“伪造的手书”*1,试图趁着皇帝昏迷期间一击制敌。

特别说明一下,有些野史里说,太子悄悄给弘安下药谋害他,但这应该是假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一是低估了皇帝的掌控力,二是他都下药了,为什么不整点毒药呢?

上位更快,还能给中宗也送一份,我将封他为绝命毒师。】

四皇子听着听着,冷笑一声:“还能为甚?还不是担心身后骂名?”

说出来他都觉得好笑。

大家都是父皇的不肖子孙,难道老五真就道高一筹?

说着,他想起今天朝堂上传出的流言:父皇竟然没有处死周涉,反倒将那人留在了身边!

天幕自觉讲了个笑话,心情愉快:

【太子提交的书信里,模仿中宗的口吻和字迹,劝说周父参与造反。信中他写“从龙之功,就在眼前。”

拿个假证据就算了,他还装模作样。这个死绿茶,说是从他二哥旧宅里翻到的,逻辑不能细想,简直错漏百出。

也不想想,他没事去二皇子旧宅干什么?中宗说话能是那个文绉绉的语气吗?】

五皇子震惊地看着天幕。

谁是“死绿茶”?

他想骂人,骂不出来,一口郁气哽在喉咙,几乎要喘不上气。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