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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最任性倔强无理取闹的石头。

明明有那么多种解决办法,偏偏他下意识选择,去说最能让曼斯菲尔德难过的话。

骄傲的雄虫颓丧地趴在沙发上,柔顺的银发从肩上忽略,迤逦地拖到地上。

太糟糕了——

他纠结地抓着手里的沙发皮套,羞耻地将整张脸埋了进去,传出闷闷地声音闷闷,“我不会道歉……雄虫是不能道歉的吧,也没人教雄虫要怎么道歉!”

“……你帮我上网查查。”

兰易斯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撸下法斯特手腕上戴的光脑,法斯特没有知觉一样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曼、斯、菲尔德——你没给雌父备注吗?”

“没有。”

听到曼斯菲尔德的名字,法斯特下意识抬头,“你在做什么?”

兰易斯:“让雌父过来谈谈。”

法斯特:!

他蹭地一下坐起来,小眼神纠结地望向光脑。

“不是说了先上网搜一搜……

雄、雄虫不能主动做这种事。”

法斯特拨了拨自己的耳垂,低声哼唧了两下,“……不矜持。”

兰易斯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是星度出来的道歉大全一百句,我全给你粘上了。”

“你等等……”

法特斯垂死病中惊坐起,烦闷地绕着沙发走了两圈,闭上眼抢过兰易斯手里的光脑。

“我自己来。”

第27章 他的邀请(修) 去约会嘛

厨房的小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暖黄的灯光下,飘散的烟雾都沾染了几分香气。

曼斯菲尔德关了火,盛了一碗面在一旁温热, 脱下围裙挂在一旁, 去水池里洗了洗手。

“不给法斯特阁下送过去吗?”一旁的克莱德片刻,低声问道。

“……等兰易斯回来取。”曼斯菲尔德看了眼时间, 确定以法斯特娇贵的脾气和肠胃, 差不多还能挺一个小时。

没了灯光与香气的遮掩, 曼斯菲尔德身上的烟火气也悄然散去,冷静与坚定重新回到那双琉璃色的眼中。

雌虫背脊挺直,眉眼冷峻, 淡色的唇抿成一线,不久前的迷茫仿若昙花一现, 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克莱德嘴唇嗫嚅着动了两下, 劝说的话不自觉就咽了下去。

……这种看起来脾气很好很稳定, 其实暗地里已经打定主意死犟的神情跟他医院的雄父相当异曲同工。

——主打一个态度上的真诚。我认真考虑过了,确实你说的都对,但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参考着兰易斯的脑回路,以及出色的观察力,克莱德隐隐摸清了几分曼斯菲尔德的性格。

在认定是雄虫无法忍受自己想要离婚后,旁人其它的建议已经无关痛痒,要直击重点引导着对方去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现在他最该问的其实是, 难道您真的想要离婚吗?不尝试着争取一下吗?

但……

这难道不是太失礼吗?

哪怕很大程度上可以确定曼斯菲尔德不会为此生气。

克莱德一向承担着对话中倾听与引导的角色,不动声色地用温和的言语将对方的情绪与诉求提炼出来,等待对方自己做出决定。

——不少同学都觉得和克莱德聊天莫名解压,在雌虫疯狂内卷的大环境下, 学校里心理医生供不应求,排不上号就来挂克莱德话疗。

从小做事说话留三分的习惯和成长环境,让克莱德实在难以在认识的第一天,没有任何铺垫与前奏,就交浅言深、直来直往地说这种话来。

曼斯菲尔德余光扫过边上略显纠结的小雌虫,琉璃色的眼眸中若有若无闪过了一丝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轻扣了两下桌面,引起克莱德的注意,语气平淡是像无机质的ai,一股莫名地压迫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