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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记错了,“雌父从来不答应许诺时间过长,太过绝对的事情。”

法斯特扬起眉眼,“我和你们这些从小惹祸到大小鬼可不一样。”

*

曼斯菲尔德是一只军雌。

如法斯特当初形容的那样是一只得胜而归、声名赫赫,但精神力紊乱、脾气冷硬的军雌。

贵族雄虫间的谈笑,都把这只军雌当成了大麻烦。

法斯特以为自己率先捡到了未被他人发现的璞玉,可他早已将自己打磨成人人争抢的玉石。

或许皇室也没想到,庆功宴上,愿意光明正大娶曼斯菲尔德,向他示好的雄虫有很多。

他们大都因为曼斯菲尔德的出身看不起他,偏偏又因为他背后代表的名望蜂拥而至。

法斯特是第一个找到他的雄虫,但他不是其中最富有的雄虫,也不是最尊贵的雄虫。

虫族是个慕强、利益至上的种族,贵族交往更是各取所需,分分合合更是心照不宣。

如果那时的法斯特突破了高阶精神力,或是正式继承了公爵之位,他都会毫不退缩的向前争上一争。

可那时的他什么都没有,自然没有兴趣上前,和一众开屏求偶雄虫挤在一起。

没有雌虫会做错如此简单的选择题。

他从不会做自取其辱的虫。

他只是单纯凑过去看看,曼斯菲尔德最后会选择谁而已!

要是不小心被选上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长得特别好看。

大厅里金碧辉煌,灯火闪耀,名流贵族,人来人往,汇集成了一个小型的名利场。

那双琉璃色的眼眸干净剔透,悄然承载着来自远方的风雪,疏离而冷漠,仿佛谁也无映入那双眼眸。

就是这样一只雌虫,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一瞬目光所致,莫名欢欣的情绪炸得他头晕眼花,心跳不已。

他在看我,他选择了我。

原来——

真的不用努力,不用争抢、简简单单就可以获得相应的事物吗?

直到和曼斯菲尔德登记,把雌虫带回家,法斯特都有一切来得太轻易的不真实感。

明明大脑还在晕眩,法斯特却无师自通地斩断了雌虫的退路,笑得肆意又明朗。

“是你先选择了我,那就不能后悔。”

“登记了可就别想离婚了。”

“……嗯离婚的意思就是,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不用学,不许说。”

“你就记得要牢牢抓紧我,不可以放手,知道吗?”

若有所思地望向不知何时被雄虫紧紧握住手心,与他十指相扣的雌虫认真地点了点头。

*

“可是,如果你真的你不想和雌父离婚。

为什么又要对他说那么多遍,已经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呢?”

法斯特:……

或许,是他那时忘了,自己曾经扣着雌虫的手,望着对方的眼睛,那样认真地教过他。

——离婚,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想要骗得对方离不开他。

第一次迫使他无意识说出离婚的,是心中抑制不住的不安与焦躁。

那么后面呢——

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倔强地、任性地想要迫使那只雌虫低头。

只为听一听自己想听的话语。

其实不是得……

法斯特是个最卑劣不过的小人,他远比曼斯菲尔德更了解那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

他只是清楚地知道对方不会离开,会包容自己所有的缺点与脾气。

贪婪地、控制不住地想见到曼斯菲尔德因自己而活跃产生的情绪。

却忘了,他会难过。

那种情绪,是在难过。

怎么,会说曼斯菲尔德是木头呢。